原来方时舞那次在商场碰到他时,对着他的车乱摸,就是因为看了那个什么鬼电影!他就是不明白,一部见鬼的电影,也值得他们俩聊个半天吗?更让人碍眼的是,这两人用得着聊到勾肩搭背吗?
就在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两个“大男人”注意影响时,服务员及时送上了他们点的午餐。
舒择奇伸手刚想把盘子推给方时舞,冷不防地,温哲一双手伸了过来,端过那丫头点的蛋炒饭,在舒择奇诧异的眼神下,一一从盘子里挑出她最讨厌的葱花。
他知道她不喜欢葱花,偏偏每次来都要点这种便宜的蛋炒饭,每次都会先把葱花挑出来才吃。有次他看她笨手笨脚,连挑个葱花都弄得满桌子都是,实在看不过眼,也怕极了其他人的行注目礼,就抢了过来帮她挑,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后每次吃饭,她就把蛋炒饭往他前面一推,就坐在那里闲闲地等吃饭。好几次下来,替她挑葱花就变成了他的习惯。
把挑好的蛋炒饭往她面前一放,博得她甜甜的笑容和道谢,他这才注意到一旁舒择奇别有深意的眼光。
“喂!温哲!有关上次的收购方案,为什么突然搁置了?”他出其不意地问道。
温哲皱眉,同时看到方时舞心虚地低下头。
“这是我爸的意思。”
“你爸?”他诧异地抬头看他,“他不是把公司交给你全权负责了吗?”
“但他会每隔两天就把温哲叫去聆训一番。”方时舞接道,以表示她在温家捱得有多惨。
温哲双眼朝她一瞪,“这到底是谁害的?”
一句话让她乖乖地又低下头去吃饭。
“什么谁害的?我不懂!”舒择奇不解地问。
“没什么!”他不想再提醒这丫头干的好事,于是说:“我觉得时机尚未成熟,而且兹事体大,我想从长计议。”
“嗯!”舒择奇点头,“康联虽然有自己的制造厂,一旦并入我们公司,确实为我们带来了许多便利,但是我查过,康联在账目上有一些问题,有些数目混乱不清,在还没弄清楚之前,我们不便贸然出手。”
“哦?”温哲挑眉,“你早就知道?当初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失笑,“你还用得着我提醒吗?你摆出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让对方以为你急于收购而放松警惕,背地里还不是请专业会计师替你核计,如果不是会计师把核实完的资料送到我这里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彼此彼此!”他撇撇嘴角,笑道,“你还不是早就知道对方急于出售一定有问题,怕我贸然行动,又劝阻不听,就想办法泄露给我爸知道,让他出面阻止我!”
“嘿嘿!你早就知道了?”
“刚才听到我说是我爸的意思,你还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他咬牙,“你这家伙越来越会演戏了。”
“呵呵!人生如戏嘛!”他皮皮应道。
一旁的方时舞,见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她愈听愈不对劲,她怎么觉得——被耍的人是她!
“温哲!你早就放弃那个收购计划了?”
她问,见他点点头,立即哇哇大叫了起来:“那你还骗我说是我害你收购不成的,让我难过得半死,还以为你公司因此损失,每天都在想办法补救,结果我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人,难怪人家说无奸不商,你这个奸商、超级大奸商!”
他被她气呼呼的模样惹得直想笑,见她似乎挺生气的,连忙说:“别气!别气!是我不对!最多这餐饭我请客!”
舒择奇的下巴有脱臼的危险了,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哲居然在哄女孩子!没想到,方时舞的回答更绝——
“什么你请!哪一餐不是你请的?就连上次我请你吃春饼,你都坚持要付钱!说什么你绝不让女人付钱!你忘了,现在我是你,钱虽然是你的,但付钱的是我啊!有什么两样!有人请你……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食物,但好歹是我的心意,你让我付一下钱会死呀?”
舒择奇忍住笑,他永远不明白,女人怎么会一下子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去呢。
然而,这样的温哲更叫他惊讶,只见他居然也不在意,还笑嘻嘻地赔罪道:“是!是!是!是我不对!这样吧,我请你吃晚餐赔罪好不好?”
他那个唯恐女人而避之不及的老板请女人吃饭?舒择奇怀疑自己未届老年就有重听,但,没有!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方时舞很不给面子地立即应道:“不要!我要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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