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连忙转头看向窗外,惊呼道:“哇!真的在下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幽暗的夜晚,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街道变得冷清了,只有那几盏路灯,在雨中透着光亮。雨势很大,偶尔打在玻璃窗上,如同发亮的珍珠轻轻滑落。
餐厅里的音乐轻柔地在空中回响着,他们三个只是注视着窗外的雨,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方时舞的心情,似乎因为这场夜雨,变得有些沉重。
“明天,我们找个时间去试礼服吧!”
温哲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她回过头,对上温哲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这才想起他们俩在结婚典礼上要做伴郎和伴娘。
她连忙点头,“哦,好!”
她掉头去看窗外,雨下得更急了。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隐隐约约地,总有一丝不安。
或许,那晚方时舞的许愿灵验了,婚礼和“时远”的商务会议幸运地不在同一天。
温然和方时雨的婚礼,在星期二如期举行了。
虽然温然是次子,但排场依然很讲究。出席婚礼的宾客除了各路亲戚,还有商界和政界人士,温哲一直忙得分身乏术。他不喜欢这种场面,明明是两个人结婚,却弄得像是大家一起结婚,他就是不明白,这群人怎么会乐在其中。但是,一看到方时舞这个小妮子高兴地跑过来跳过去,他也不自觉地被感染了些许喜悦。
婚礼最好玩的一幕,就是新娘扔捧花的那个时候。虽然新娘子被“警告”一定要扔中方时风这个大目标,但她还是失了准头,花束落向一旁大惊失色的方时舞,还好小妮子手脚伶俐一挡,花束立即掉头飞向舒择奇,没想到小舒身手也不错,用力一挥,花束又飞向了别人,就这样挡过来推过去,最后不知谁用力一拨,花束直直地砸在了方伯母的头上,大家全都傻眼了。方伯母还没反应过来,方伯父气得抢过花束,用力一扔,不偏不倚地,花束掉进了正在窃笑的温哲怀中,他僵住了。全场顿时欢呼叫好,温哲欲哭无泪,更可恨的是,方时舞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
她围着他转圈,幸灾乐祸地说:“恭喜恭喜!真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你看温妈妈笑得眼都眯了,我想我当你伴娘的时候不远了!呵呵!”
他会请她去当伴娘才有鬼!如果有那个时候的话。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他一定会抓她来一顿打,嘿嘿!
当然,婚礼还是很顺利地进行着,至少没有人抢亲,也没有小孩突然跑进礼堂恶作剧地叫新郎爸爸。晚宴开始后,方时舞却突然不见了,就快轮到她致词了,所以温哲被委派去找人。
他熟悉地在庭院里穿梭,从前院找到后院,最后在别墅后面的一个园子里找到了她。
远远地,他看见她和一个陌生人坐在凉亭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信步走了过去,仔细地端详着那位陌生人的背影,从他那头灰白的头发中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他还没靠近他们,那个老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看见时舞兴奋地跳了起来,亲亲热热地拥抱了一下老人,老人宠爱地摸摸她的头,然后转身朝园子的另一个方向离去。
他只来得及瞥见那位老人的侧脸,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让他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纳闷地停住脚步,方时舞已经蹦蹦跳跳地朝他这边跑来了。
“吓!”她被杵在石路旁的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发现是温哲后,皱皱鼻子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想吓死人吗?”
“找你!”他回过神来,上上下下地看她。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穿晚装吧!白色的轻纱裙子,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秀美雅致、洁白晶莹,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只是,这丫头也很会糟蹋衣服,他微微皱眉,手一伸,把她拉近自己身旁。
“做什么!”她再度吓了一跳。
温哲双手抓住她腰侧不知何时松了的腰带,麻利地绑上了蝴蝶结,并替她顺了顺裙摆。
也许是夜色的蛊惑,也许是满天繁星的缘故,一向认为这种行为是理所当然的方时舞,不觉地心跳漏了一拍,她微愣地盯着温哲那张好看的脸庞,一种怪异而新奇的感觉在心中流窜着。
突然对上温哲那双深沉的眼眸,她的双颊迅速地染上了两朵红云。
温哲眯了眯眼,似乎感受到她的羞赧,打趣问道:“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好看也很体贴?”
“美、美得冒泡呀你!”她赶紧垂下眼睑,“你好看是大家公认的,你体贴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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