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望,商遥还是倒了杯水,送到他的枕边。他结不结巴都无所谓,反正她图的,只是那笔感谢金,只要他付了钱就好,就算他斜眼歪脖外加口臭,也不关她的事。
“来,喝水了!”商遥没好气地托起醉猫的头,他身上酒味真重,让她闻了很不舒服。
醉猫被她一摇,睁开了双眼,却不接那杯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商遥,一把抓住她的手:“珂珂,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只见他的大头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商遥正感叹近距离看帅哥的震撼,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唇被吻住了,一股酒味从嘴里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她的初吻,这小子醉胡涂了,把她当成别人了。
商遥柳眉倒竖,用力想推开他,可他就是不放手,拚命地与她唇舌纠缠,火热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哦,他嘴里的酒味真重!
商遥觉得头开始晕了,被他口中的酒味引起了反应,慢慢失去了知觉。
凌晨四点,商遥醒了。
抓着自己的头发,瞪着那个睡死的男人。两人全都一丝不挂,地铺的单子上有一块鲜明的血迹,身体的不适感,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夺去了她的童贞!都因为这该死的酒精过敏体质,让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商遥心乱如麻,只想赶快逃离。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乘他没醒,赶快跑了出去。
外面天还黑着,商遥快步走着。这里离她的住处很近,十几分钟就回到了她的小窝。
甩上门,气喘吁吁地靠在门后,深呼吸几次之后,商遥觉得终于能正常思考了。
意外地,虽然懊恼,却并没有太深的悲痛,她从没想为谁保留处女之身,让自己保留童贞到昨天,是没遇上适宜的对象。
如果她有所爱的人,为他守身是必要的。但商遥笃定会让她痴狂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将来结婚,只要找个条件相当的人就行了,与老公之间不会有太浓烈的感情。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把昨晚的事看得太重要,现在已不是被人摸手就砍自己手的年代了,除了不再是处女,根本没什么不同。
真正让商遥难过的,是她发现左耳的耳钉不见了。那是一对小巧的琉璃珠,镶在银制的底座上,不名贵,却很罕见。是她亡母的遗物,商遥向来极为爱惜,现在却丢了一只。
左思右想,看见那醉猫前,她还摸到左耳的耳钉,最大的可能,是掉在旅馆里了。可就算打死商遥,她也不敢回旅馆去面对那个人。
唉,丢了就丢了吧!至少还留下一个,纪念意义远比实用意义深得多。
时光如流水,转眼就过了三年。
“豆豆,妈妈抱抱!”商遥一回家,就丢下手里的东西,向正玩小火车的小男孩张开了双臂。
谁想到,三年前那一夜情竟然有了结果,商遥曾想打掉这个孩子,但联系好手术的那天,她前一个做人流的女孩,因为手术造成血崩,把她吓了出来,决定把小孩生下来。
当初商遥五个月没回商家,商连亭想女儿了,结果到她的小窝,却看她挺个肚子,也挺刺激老人的。但他还是同意把小孩生下来,接受了女儿未婚生子的事实,并且终于做了一次主,把商遥接回家好好照顾。
把儿子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坐到饭桌边。小保姆把饭端上来:“遥姐,老爷子下午打了电话过来,说想外孙了,让你明天带豆豆过去吃饭。”
商遥只顾喂儿子吃饭,头也不抬:“明天你带豆豆去吧!跟我老爸说我工作忙,就不过去了。”
两年多之前,商遥一坐完月子,立刻带着儿子搬离老爸家,回到了母亲留给她的小窝。继母当着商连亭不会怎样,私下里却刻薄至极,她那女儿也对商遥冷嘲热讽。要是和她们对骂,又怕老爸难过,索性眼不见为净,能躲就躲。
好在生完豆豆不久,就有人介绍了一份工作给她,这才免了回老爸家见那恶妇。手背朝下,向人要钱的日子毕竟不好过。
那天她在街上为觅工作乱撞,偶遇中学同学肖华。当肖华得知她的境况,立刻告诉她:“小遥,我们公司正征人,需要两名文书、一名会计和一名秘书。秘书的薪水多一点,以你的学历,应当可以胜任愉快。我是征选的负责人之一,可以放水给你。明天来吧!”
这么一来,商遥就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那是一家叫“鹰扬”的公司,创建已数十年,前期代理国外知名品牌,后来自己也开始有产品,经营越来越多元化。福利好得没话说,薪水也比同类公司高,足够她养个小孩,再雇个全天候的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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