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穿了。女人们盯着他的时候,那眼里带着火——妒火;男人瞧着他的时候,那眼里也带着火——欲火。
等他们走到城门口,他们的周遭乌泱泱地围满了人。守着城门口的兵士心说这是干什么呢?拿着矛拨开了人,守城的将军打前头再看中央的那位,众人眼都绿了。
绝世啊!绝世大美人啊!
这要献给杨义贞杨相国,那自己立刻就升官发财了。守城的将军赶忙近前瞅着男扮女装的高泰明,这就问上了:“你年芳十几了?娘家是哪里的?许了人家没有?”
高爷心里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脸上还装着姑娘家的羞怯,“奴家年芳十九,娘家在缮阐,现要去首府瞧瞧亲戚。”
他这边应付着,负爷和段素徽可就议论上了,“早知道让他一个人着女装走在前头,咱们俩大大方方地过城门,谁也不会留意。”
高爷这边应付着,那边还竖着耳朵听呢!他在这里男扮女装被人骚扰,他们俩倒说起闲话来了,他可不能让他们俩清闲了。
高爷手一伸,捏着嗓子,柔柔媚媚地对守城的将军道:“奴家早已许了人家,这便是奴家的夫君和正堂夫人。”
守城的将军、兵士,连着那些乌泱泱凑热闹看美人的家伙齐刷刷望向大美人介绍的那两位主儿。
如箭一般的目光齐齐射向负爷和段素徽,当下他们俩就快站不住脚了。
“这小奴家是你家的?”
守城的将军上上下下打量着负爷,恨不能捏死他算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居然许了他了,这还怎么献给杨相国啊?升官发财的路是断了,他现在只盼着负爷眼前猝死,他好就手把小奴家弄回家去,起码还能美了自己啊!
存了这想法,守城的将军越看负爷和段素徽两个越生气,指着高爷就嚷嚷了:“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小媳妇,还要这跟木头桩子似的夫人干什么?”
负爷扭过头看看段素徽,再转过去看看一副绝色之姿的高爷,紧赶着跟守城的将军,连同所有看热闹的人指天发誓——
“回去我就把夫人变妾,把妾扶正了。”
三个人折腾了一通,热热闹闹过了城门,这便进了大理首府。进了首府,过了城门,三人就此别过。
负爷和高爷本就是一道的,继续结伴赶路。段素徽遵循一心大师的令,去找高相爷,走了不出三个街口,三个人的脚步同时顿住了。
头一个绷不住的就属高爷了,虽换回了男装,可他这一脸的胭脂还没来得及擦去,看得像唱戏似的,“我说徽爷,您没事干跟着我们干什么?咱们也算是有点缘分,路上互相帮扶了一把,可没道理赖上我们吧?”
段素徽手提长剑,急着赶路,本懒得跟他们絮叨,可他们偏生挡在了他的前头,这叫他能怎么办呢?
长剑挡在两人的前面,段素徽倒不客气,“我走我的路,你行你的桥,不过是顺路而已。”
“顺路?”高爷手指着前头的高门大府,嬉笑着问他:“我到了,你还顺路吗?”
段素徽倒吸一口气,看了看前头那府门上的牌匾,冷声道:“……我也到了。”
“啊?”
三个人来到门前,高爷打头一拍门板,立刻有守门的开了门,“爷,您找谁?”此非常之时,高相爷早已嘱咐了府里上下,务必小心谨慎、再谨慎小心。守门人见他们三个装扮奇怪,也不敢随便。
高爷抬脚便将守门人踹到一边,提着嗓门就嚷开了:“瞎了你的眼,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了。”
高爷打前头就往里头走,边进边喊:“爹!爹,爹,儿子回来了。”
高相爷府里头的下人们听着这话都傻了,杵在院中央愣愣地看着,段素徽和负爷借着这机会便随着高爷往里头去了。
自杨义贞掌控朝廷重权以后,高相爷便称病赋闲在家中,在书房里远远地听见有人叫爹,他心头一动,便站起身往院外走。远远地便瞧见了急奔进里院的高爷,两厢对望,高爷双膝一跪便哭在高相爷的怀里,“爹,儿子终于回来了。”
高相爷捏着他的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通,顿时老泪纵横,“泰明吾儿,你可回来了,为父还怕无儿送终呢!”
这边父子二人正抱着痛哭呢!那边段素徽都看傻了眼,这位男扮女装把大理所有女人都比下去的高爷居然是高相爷远在宋国的儿子?!
对高相爷这位远在大宋的儿子,段素徽可是早有耳闻。
一心大师还在王位上时重用高相爷,然到了父王之时,为了取得实权重用杨义贞打压高氏一族。听秘闻说,高相爷高升泰为了保护自己这个独子,也为了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时,儿子能帮扶自己一把,在独子刚满八岁之时地便把他送到了大宋,希望他能好好习学汉文化,成为文武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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