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就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样清楚,所以他无法怪她,毕竟她从一开始就说过她不会嫁他,她会走,她永远不会如父亲的意。
“小学妹会堕胎吗?”
冷魁言用力握紧啤酒罐,“或许。”就算有万分之一这种可能,他也会感到心痛,向筱悠这个像风一样捉摸不定的女人,她的心思也像风一样飘忽不定,他虽然知道她爱自己,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也有着不确定。
“这么绝情?”韩少磊咋舌。
冷魁言苦笑,“她有时就是对自己太狠,对亲近的人太狠。”
“那倒是。”韩少磊想到向筱悠对待父亲魏怀安的态度,心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她在惩罚花心父亲的同时,其实也一直在禁锢着她自己。
“陪我大醉一场吧。”他扔掉空罐再抓起新的啤酒打开。
“好。”
“醉过再醒来,我会努力忘掉她。”
韩少磊呆了一下,冷要忘掉小学妹?可能吗?如果换了是他,要忘掉一个在自己生命中占了最重要一席之地的女人恐怕很难。
“筱悠。”
冷魁言恍似自语般的低喃犹如雷击一般击落韩少磊的心田,他知道冷永远不可能忘掉向筱悠,就算是他也无法忘记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女人。
醉吧,梦里不知身是客,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月光照进昏暗的客厅,满地狼藉,到处是啤酒罐,浓浓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两条歪歪斜斜的身影靠在沙发上,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冷氏在冷魁言的带领下不断地开疆扩土,开创出另一个崭新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男一女的感情纠葛渐渐被人淡忘,人们的印象中冷魁言仿佛一直以来就是那样一个冷冰冰毫无人气、不近女色的男人。
只不过,每当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中,望着头顶的那盏琉璃灯时,冷魁言还是会想起曾经在此住过不短日子的向筱悠,那个每每想到都会让他的心为之痛楚的女人。
距离她离开马上就快半年了,他发现对她的思念根本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被他藏到了心底深处,藏得很深,只有四顾无人时才允许对她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冒出头来。
半夜电话铃声大作,让好不容易睡着的冷魁言蹙着眉头拿过话筒。
“我恨死你了,冷魁言。”
熟悉的怒骂声,让他下一刻就清醒过来,激动地抓紧话筒,“筱悠!”
“啊……”话筒传来向筱悠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歇斯底里。
“你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痛痛……痛死我了……”
“筱悠。”因为她的词不达意,他整颗心都揪紧。
“我再也不要生了……痛死了……”
手一颤,冷魁言差一点掉落话筒,她没有堕胎,她现在在生产?!
“小姐,冷静冷静……”旁边一片安抚声。
“我要剖腹产。”向筱悠猛地吼出。
“如果你想产后长时间躺在床上不能动也行。”有人不冷不热地这样告诫她。
冷魁言突然有些想笑,说这话的人一定非常了解筱悠不安分的心性。
“啊,好痛苦。”
“活该。”
“哇,你到底是不是朋友啊你。”某位产妇在电话彼端只差蹦蹦跳了。
“认识你是我最大的不幸,陪你来生产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
“……”
“羊水破了,盆骨打开,推进产房。”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随之安静下来。
电话挂断了,而冷魁言的心却七上八下,再也无法入睡。她存心的吗?果然像她说过的,她不好过的时候跟她最亲近的人也一定别想好过。没准连魏怀安也知道她现在要临盆的事了,因为她一直就没打算让父亲舒心。
半个小时后,电话再次疯狂地响起来,而冷魁言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电话。
“喂。”
“我只想告诉你,她生了一个男孩。”
“谢谢,她还好吗?”
“估计三天后就会活蹦乱跳了。”
“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不要试图来打扰她,否则她会干出什么事情谁都不能保证。”
冷魁言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明白。”
“虽然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过我还是向你表达一下同情,爱上向筱悠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啊。”
听着电话再次挂断,冷魁言扬眉,这个声音虽然很女性,但是他敢肯定是个男人,筱悠究竟交了一位什么样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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