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尾,夜飞兀自把玩那对玉佩,还不时傻笑,突然侧过头来对引玉(7)说道:“你一个,我一个,可不是一对吗?”接着便蹲下身来,系了一块在引玉(7)腰上,街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避讳。
引玉(7)略觉尴尬,待要推开,却见他已站起身来,将另一块往自己腰上佩挂,表情无比认真,那张脸此时看来,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他移不开眼,不知不觉竟看得痴了。
夜飞挂好玉佩,向他咧嘴一笑,他方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心中但觉隐隐有些烦躁。
到了午后,二人相偕游湖,夜飞站在船头,快乐得大喊大叫;引玉(7)亦在他身侧,却是拿着把羽扇轻摇,极目远山,悠然吟道:“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亦如是”
夜飞听的满头雾水,打岔道:“‘青山见你亦如是’是啥,山会看人么?我可从来没听过。”
引玉(7)用扇子狠敲他头,“想教你读书你还不肯,笨蛋!”
夜飞痛叫一声,“干吗打我?我又没说错!”
“”
他们的小船慢慢行至湖心,旁边很有些华丽的大船,夜飞咋舌:“好漂亮!”
引玉(7)道:“你若想坐,一点不难,买一艘便是。”
夜飞吓了一跳,“买一艘?肯定很贵的。”
引玉(7)淡然道:“天下财帛,于我唾手可得,何来贵与不贵之分?”
夜飞从没相信过他便是最富声名的巨偷,此时也只以为他是随便说说。
哪知引玉(7)目光一转,便跃上最近的一艘大船,他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
过了半晌,引玉(7)和一个男子一并走出船头,叫他过去,他心下忐忑,也跳至那艘大船上,却听那男子正对引玉(7)说道:“兄台如此人物,在下好生仰慕,千万不可推辞”
引玉(7)看向夜飞道:“这位公子邀你我同游,你意下如何?”
夜飞好生摸不着头脑,问道他们可是认识,那男子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盛意拳拳,极力结交,夜飞细看那人,年纪二十七、八左右,面目英俊,也甚有好感,便向引玉(7)道:“人家这么诚心邀我们,就答应了吧。”
引玉(7)自无异议,当下三人进入内舱。但见内里陈设甚是豪华,还备了满席酒菜,席间已坐着三、四人,俱都衣饰华丽,那男子显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公子爷,在此摆设酒宴。
见此场面,夜飞甚为拘谨,引玉(7)却象是轻车熟路,和那几人言笑相敬,好不自在。夜飞插不上话,只坐在旁边不声不响,有人敬酒便一口干下,不一会儿已是醉态可掬,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将他移动,之后的事便记不得了。
待到半夜里醒来,竟不知身在何处,向四周一望,原来在这几天所住的客栈房间内,探向枕侧,空空如也,引玉(7)竟不在身边,不禁呆了一呆——他自遇着引玉(7),彼此即日夜相陪,从未象此刻般孤身一人睡在床上,想了一会儿,便释然而笑,想必引玉(7)见他大醉,不想被熏着,明天向他陪个不是就好。
突然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不自觉的往身边伸出臂弯,一大早便起来了。又等了好一会,引玉(7)才回到房中,脸上很有些疲倦之色,只对他说了声“我累了”,就径自上床,他闷闷的独自出门,在街上走过来走过去,昨日满街繁华景色都象褪了色,引不起一点点兴致。
好不容易捱到用中饭的时辰,他料想引玉(7)该是醒了才快步回去,走到门口只见房门紧闭,里面传出水声,定是引玉(7)正在沐浴,听得片刻,小腹间一阵热意上涌,
便推门闯了进去——引玉(7)生性极爱干净,每天都要入浴,也喜欢逼着他洗澡,他总是乖乖听话,其实为的却是多看一刻那雪白赤裸的诱人风情,比之其他时候,又是不同的感受,盛满温热清水的木桶之中,他们俩已不知缠绵了多少回,每一次都令他色授魂飞,回味良久。今天又碰上这种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引玉(7)闻声回过头来,看见他面上热烈的表情,眉头微皱,拿过毛巾挡在身前,便要穿衣。他上前一把抢过,顺势向引玉(7)吻去,引玉(7)却微微往旁边闪避。
他呆楞了一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引玉(7)极快的穿上衣服,淡淡道:“我没兴致。”掀被上床,和衣而睡。
夜飞在床畔呆立半晌,觉得好不委屈,也跟着上了床,从后面将手自他衣襟里滑了进去,轻轻抚摸,只想回到从前情状。开始引玉(7)犹在挣扎,他只管百般挑逗,引玉(7)终于回过身,压住他手脚,目光中充满情欲,嘎声道:“你这小鬼,好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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