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对生意上的事一窃不通,一定会笨手笨脚碍事的……”陈七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没关系,看久了自然就懂了,要真不行的话也可以留在家里帮忙。刚好我家正缺个仆人,你是农家出身,相信对洒扫的杂事不陌生才对。
“好吧,那就叨扰了。”陈七点点头,给岳正心一个开心的笑容,露出两排细致的贝齿,令人眼睛一亮。
“太好了!”岳正心高兴得眉飞色舞,“明天早上会有一辆马车从这儿经过,咱们就可以回‘忘尘居’。”
于是,他们又在这破庙里待了一晚,等着明日路过这儿的马车。
陈七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正对上从窗口斜射而进的阳光——天亮了。
她眼光一转,离她五步远的岳正心睡得正熟,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让她不禁莞尔,他那张嘴恐怕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是安静的吧!
昨晚,岳正心滔滔不绝、钜细靡遗的为她介绍“忘尘居”的种种……事实上她老早就梦周公去了,根本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家还不错就是了。
陈七想了想,决定还是别叫醒他比较好,免得他一醒来,又开始叽叽呱呱讲个不停。说来好笑,她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好像少说几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似的。
如果他肯稍微“伪装”一下,把那三寸不烂之舌管好,保证是个风采迷人的佳公子。她可以想像,光凭他的面孔和那张嘴,就不晓得为布行赚进了多少财富。
不过,目前他脸上的伤恐怕要让他的魅力减少一阵子罗!
突然,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阿七,你有断袖之好吗?干嘛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看啊?”不知何时,岳正心已经醒了,好笑的发现陈七正看着他发呆。
“乱……乱讲!”陈七涨红了脸,一时慌了手脚。幸好她的脸黑,岳正心看不出她的窘样。“喂,拜手你不要突然出声好不好?我很胆小的。”她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谁教你一直看着我!”岳正心摆出无辜的面孔。
“我……我哪有一直看着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陈七结结巴巴的说。她是个姑娘家也,被一个男子说她一直盯着人家看,多难为情。
“好啦,我开玩笑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他的口气暧昧极了,嘴角还挂着促狭的笑容。
“你……你再这么说我,我就马上离开。”阿七气呼呼的将脸一转,不理他了。
都十八岁了,开个玩笑也不行,还跟个孩子似的闹别扭。岳正心叹口气,看来这小子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可以吧,你就别生气了,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岳正心可怜兮兮的央求着。
阿七这才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原谅你这次。记住,下不为例。”
大人不计小人过?谁是大人?谁是小人了?岳正心苦笑,这个快被风吹走的黑少年还挺霸道的。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慢慢朝破庙而来。
“来了!”岳正心欢呼一声,“阿七,快到外头支拦住马车,别让它跑了。”他实在是浑身酸痛,不然早冲出去了。
“喂——请停下来!停下来!”
远远的,车夫就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努力挥动着双手。
“福伯,出了什么事吗?”
布幔掀开,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探出头来,他也看到了那个挥动双手的黑少年。
“现在的叫化子真是愈来愈嚣张了,居然连马车也敢拦下来乞讨。”福伯生气的叨念着,不过从他渐渐放慢的速度可以得知,其实福伯是个刀子嘴豆府心肠的人。
“也许他有什么事也说不定。”书生微微一笑。
马车停了下来,福伯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一碇碎银,二话不说就塞在陈七手里,才恶声恶气的开口:“小叫化子,你不要命了啊!哪有人这样子讨钱的,多危险!万一马儿受到惊吓停不下来,闹出人命怎么办?下次再让我遇到,可就没那么便宜了,我一定要把你抓到衙门去。快走,快走,别挡路!”
福伯说话的当儿,那名书生也下了车,带着一脸笑意站在福伯身旁。
他笑,是因为看到福伯说得愈激动,那名少年愈不耐烦且带有鄙夷的神色,情况显然是牛头不对马嘴——黑少年的目的不在乞讨。
“谁希罕你的银子!”陈七终于有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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