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玄郎(22)

2025-10-07 评论


相濡以沬着,荡漾多少蜜意,她在他唇间可爱地叹气,幽幽低喃:「唉……你不会着凉,就不怕我着凉吗?你一离开床榻,我就睡不踏实了,就算盖着锦被也不觉暖,冷得直打哆嗦。」

病根未除,她的体质仍较寻常人来得寒凉,冰冷冰冷的,而他气足力劲,血路通透,常是暖呼呼的,今夜这一抱,教她怎么还放得开手?

闻言,刀恩海胸中一炽,明明浸在冷水中,热气还是窜上了脸皮。

他稍稍推离她,哑声道:「妳先回榻上,我再去多弄两盆炉火过来。」

「唉,我腿酸。下了榻,走来这儿已经好勉强,没力气走回去了。」说罢,她咳了几声,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顾不得赤身裸体了,刀恩海连忙起身跨出浴桶,扯来架子上的巾布,动作迅速地拭去身上的水珠,跟着用单臂揽住她,让她靠在他结实的胸前。

杜击玉螓首轻垂,谧谧弯唇,罩衫下的一双藕臂自然地圈住他的颈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恩海,你抱我回榻上吧,我膝盖酸软,腿使不出力,真的没法儿动了。」心儿扑扑跳,发痒发热,但不行太外现的,对男女间的情欲欢爱,她明明是个生手,却逗他逗得成瘾了,实在糟糕呀!

刀恩海喉结蠕动,微弯身,单臂轻易地撑起她,让她的臀儿坐在他的健臂上,抱着轻盈盈的她走出屏风外,往里边床榻的所在步去。

分开两边床帏,一被搁到软榻上,她不但没松手,反而紧揽住他的粗颈不放。

「击玉……」他面皮越来越热,她挨着他的裸身胡蹭,床帏内的氛围一下子浓稠起来。

「你又要从我身旁走开了。」

他内心苦笑。「我去取火盆,一会儿就回来。妳先放手。」

她小脸贴紧他的峻颊,不依地撒赖。「不放、不放,你总是这样!你一走,我又得下榻去寻你了。你、你就是不心疼我,我都这么哀求了,你就是不心疼我……咳、咳咳……咳咳咳……」

「击玉?!」他大掌忙拍抚她的背,帮她顺气。怎是不心疼她?便是太在意她,才顾忌这许多啊!

莫可奈何,他拥着她顺势躺下,让她伏在胸前,扯来被子覆在两人身上。

峻目直勾勾地仰望着床顶,他大气也不敢喘,费劲儿地收敛心神,但尝过欢爱的身躯仿佛有自个儿的意志,不是他想控制便制得住的。

她的轻咳淡淡缓下,他不知她是否再度睡去,裸胸感受到她规律的、微温的鼻息,无意间搔弄着他。

咬咬牙,他下颚绷了绷。

忽然间,意识到她的小手正贴着他的肌理移动,从他的颈后滑到宽肩,留连了会儿,又移向他的胸口,似在计数着他的心跳。把他「折磨」得够久后,跟着竟温柔地抚上他因断臂所留下的那处伤口。

他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按住她的柔腕。「妳、妳……别这样。」

美脸儿略扬,她的神情无辜。「别怎样?」

他垂目凝注着她,胸膛起伏。「那伤疤不好看,妳、妳别摸。」他未曾因断臂而自卑过,但在她面前,他竟几次三番地兴起这种负面心思。

以为按住她双腕,就能阻住她吗?杜击玉轻眨俏睫。

或者打小受宠、受众人捧持、呵爱,早将她养成娇恣的性子了,只是她一向掩饰得当,没任着那无法无天的脾性坐大,但别小瞧了她,她真心想做的事儿,又有谁阻挠得了?

双手受制,她改而探出小舌,湿软舌尖舔过他断臂的伤痕,像猫儿慵懒地舔舐足爪,一下接连一下,其中尚夹着啄吻,将那处狰狞的疤痕温柔地抚慰。

刀恩海忍不住震动了,那般的颤栗由内而外、从心而出,奔拓到四肢百骸,他喉中滚出粗嗄的喘息,宽额再次渗出温汗。

无法将她推开,箝住一双秀腕的单掌忽地一松,在锦被下难以克制地滑向她的背,下意识将她压向自己。

「击玉,妳、妳……这样不好。」老天……这是他的声音吗?怎地虚弱又喑哑得教人脸红?

再次咬了咬牙,他试着稳住所剩不多的理智,硬是从齿缝中挤出话来。「妳身子不适,要再多休息一下。我之前可能弄痛妳了,妳最好别再乱动,我、我我……唔……呃……」他又闷哼了声,因她略凉的指尖正循着他胸前分明的肌理轻抚,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的乳。

他猛地又是一震,圈紧她的力道不禁加重了。

他听见她清灵如琴的笑音,柔软却带着些许得意,撩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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