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会很快就会回来。」彭峻威保证。
雨儿毕竟还小,话说明白了,情绪也就好了。她又问道﹕「雨儿在家长大时,三哥哥要做什么呢?」
听到她稚气的问话,彭峻威没笑,意气风发地说﹕「我要做的事多着咧。」
他将她放在炕头上,甩甩胳膊晃晃肩,神气地在房里走了一圈说﹕「我要去考状元,求功名,像大哥、二哥那样光宗耀祖,建功立业。」
说着,他随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边舞边豪迈地吟诵道﹕「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钢。男儿好本色,天塌独身挡!」
炕上的雨儿看他舞的正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套「醉仙拱月」剑法,不由高兴地叫道﹕「啊,精彩!三哥哥,好剑法——」
然后她也挥舞着胳膊,站在炕上一边有模有样地比划着,一边应和着彭峻威,一边吟出下阕﹕「风清不晦日,云淡不遮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就在他们的一唱一和中,没有留意门外站着两个人。
「唉,如果当初月娥有她女儿这股韧性,那都统大人还不早就属于她了?」盈盈夫人叹息道。
彭大将军立即将她拉到一边小声斥责道﹕「盈盈,你胡说什么?」
盈盈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可是想起月娥恋你一生,就是缺了缠住你的勇气,而她的女儿就比她坦率执着得多,这恐怕是承继了夏不凡的个性。」
彭翊锐目一瞪。「你说孩子就说孩子,别把我也瞎搀和进去!我早告诉过你,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
见夫君气恼了,盈盈也不急,只是看着他笑。
弄得大将军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笑道﹕「你这女人天生是我的克星。走吧,威儿明天要上路了,我们进去看看他。」
就这样,彭峻威走了,雨儿的世界忽然一下子变得空虚而寂寞。
最初几天,她无法吃饭睡觉,总是跑到彭峻威的房间去哭泣。
她从小就爱三哥哥,才出世没多久,她的亲娘就去世了,她根本不记得娘的样子。
爹爹和哥哥虽然很爱她,可是爹爹常常跟随大人出外打仗巡防,无暇照顾她,哥哥又常生病,得服药静养。
而比她大两岁的峻龙是个爱作弄人的讨厌鬼,总爱拉她的头发、抠她的脚丫,笑话她胖,惹她生气。
峻猛哥和峻虎哥虽然对她很好,可是他们年纪太大,她没法跟他们玩。
只有三哥哥不仅一有空就陪她玩,还教她识字唱歌,从来都不惹她生气。她记得自己的名字「夏雨」二字,就是三哥哥拉着她的手教她写的。
如今三哥哥走了,她好难过,也好不习惯,幸好还有夫人和哥哥陪着她。
她喜欢盈盈夫人,是夫人像亲娘那样一直照顾着她,抚养她长大。而且不再生病的哥哥也很关心她,还告诉她,只要她每天高高兴兴的,三哥哥就能考上状元,能早日回家来看她。于是她听话地不再哭泣,让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快乐。
半年后,京城里传来了喜讯,彭峻威果然不负众望,在文武考场上均有出色的表现,高中文武双科状元!人们津津乐道地传颂着他在考场上的精采表现。
一是在文科殿试后,康熙爷见新科状元竟是如此粉雕玉琢的美少年,当即兴起,临场御笔一挥,写了个「柳」字,要新科状元以此为题,写一首诗。
当时考官侍臣们无不身冒冷汗,担心这未经过大场面的少年能否应对得上。
没想到彭峻威不慌不忙,挥毫疾书,转眼间即赋诗一首﹕
凝翠挂金垂络丝,临风摇曳舞芳姿。异株吐絮漫香雾,正是归棹系缆时。
当文学侍臣张英大人将此诗呈献给康熙爷时,皇上展开诗笺一吟,当即龙心大悦,连声道﹕「风骨神逸,别具一格,少年状元郎,实至名归!」
因有了文试殿堂上的一幕,故而当得悉此不凡少年又在武考中拔得头筹时,康熙爷决定再往武考场地亲试之。
当日,圣上亲临考场,百官相随。
在看了考生的马步弓箭、刀石搏击后,康熙爷要考官将百丈外的固定靶改为移动靶,并当场报靶,以测考生定力。
面对皇上和围观的水泄不通的大臣武将们,英俊潇洒的彭峻威手不瘫,腿不软,猿臂力展,射无虚发。
他的表现再次令皇上拍案叫绝。「今次武状元,非此少年莫属!好个奉天彭少师,调教出如此文武双全的儿子,颁旨重赏!」
随即还御笔亲书,将宫门外西盒子胡同的一处宅子赐给了他,让他在京内做了个「召之即来」的近身御前一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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