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害得我跌了那么多跤,痛死我了!”她发泄似的踢了地上的尸体两下,然后由怀中取出一药瓶,往尸体上倒一些,一阵的响声后,瞬间尸体已化成一摊血水,散发出酸腐的臭气,她好似习以为常,只是不高兴地皱皱鼻子,然后在众人未到之前跑开。
只是没跑多远,就听到——“哎呀!痛死了……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假山啊!石头这么硬!呜哇……我流鼻血了!啊……”惨叫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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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自然是听到绮罗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绕梁三日,余香不绝的独特尖叫声找到她的,随后欧阳府的家丁护院,大少爷,九少爷都赶了过来。
五少爷今晚不在府中,否则以他的武功,早在绮罗第一声尖叫之时便赶到了。五少爷在天亮时才接到消息,心急如焚地赶了回来。
官府自然也被惊动了,当然是绮罗尖叫得太过渊远流长的功劳。
官兵们曾在背后声称,实在是叫声太过凄厉骇人,害得他们脚软,要不他们早就跳墙进来缉拿住凶犯了,也不会让犯人逃跑了。想来绮罗一弱质女子能保住性命,定是这叫声把犯人吓得发悚,决定饶她一命。受过绮罗尖叫荼毒的人,对此皆深信不已。
原来那人不知受谁指使,去刺杀巡府,结果事败被追,才慌不择路地逃进幽竹院。
三人有惊无险,大少爷欧阳信然却是后怕个半死,心想若非绮罗的一副好嗓子,他还不知道三弟这边出事了呢!
自那日起,幽竹院便里三层外三层派护卫守护,但又担忧三弟的病情,因此仍是严令他们进院。若有什么意外,想来绮罗的叫声将是最快、最迅速的传警工具,那时他们才可进入。
官府离开后,老五又仔细地检查现场,发现除了一摊血水外,什么都没留下。他让三哥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又询问了几个细节,想要再盘问绮罗,却被三哥拦下了,“五弟,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只是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有些事不必太认真……”他笑了笑,“绮罗受的刺激够大了,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这次还幸亏有她在呢!”绮罗除了嗓子哑了以外,还有外伤,如额头、双膝、胳膊,都是跌倒伤了。诚然找到她时,更是满脸血迹——鼻血!
绮罗躺在床上,足足养了两天伤。九少爷来过,虽然还在嘲笑她跌倒的糗事,却也感激她那晚突然受刺激逃跑,将凶犯引开。
奔儿还是对她没有好脸色,始终记得凶犯出现时,绮罗抱头鼠窜,钻到桌下那一刻的情景,虽然当时他也吓得双脚发软。
惟一让绮罗欣慰的是,三少爷天天来看望她,坐在床头,软语温情地询问着。绮罗抵抗不了,心中渐渐变暖,看他的眼神也痴迷起来,更让她高兴的是,三少爷的眼中竟没露出她第一次无礼凝视他时的疏离与不烦。
绮罗眯着眼,倚在床头,痴痴地笑。
门响,帘动,她笑着睁开眼,见进来的竟然是奔儿,有些失望。她现在最想看见的是三少爷那儒雅的笑容、那清亮的眼眸,才不想跟奔儿拌嘴呢!于是,她又闭上了眼睛。
许久,咦!太安静了!按常理奔儿应该没好气地骂几句啊!绮罗好奇地睁开眼,却见奔儿静坐在桌前,目光呆滞,神情哀伤,好不可怜!
“喂!你怎么了?”绮罗实在不习惯。
许久,奔儿才慢慢转过头,双眼通红,有些哽咽地道:“少爷……”
“少爷怎么了?”绮罗跳下床,急问。
“少爷又发病了!”
“哦!”绮罗松了口气,原来是发病了!她还以为少爷脚踏莲花,驾鹤西归了呢!
奔儿没看到绮罗不以为然的表情,接着哀伤道:“少爷这次发病差点儿挺不过去,吐了好多的血,幸好五少爷用内功护住少爷的心脉。少爷……少爷好可怜!这次少爷病发后都起不来了……怎么办?七少爷还没拿到解药……七少爷再不回来,少爷就……就……”说到最后,奔儿已呜呜地哭了起来。
绮罗皱起眉,心莫名其妙地抽痛着,讨厌!她不想听,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心突然变得烦躁,来回地踱着步,不听!不听!“砰”的一声,她推门冲了出去,留下满脸泪痕的奔儿兀自伤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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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你若喜欢就把她收进房吧!”几兄弟难得同时都有空闲凑在一起聊天,大少爷欧阳信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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