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淘气笑道:“有疤痕也无所谓,你娶我就得了。”
骆啸天听到这话,心下大惊。她……真是胆大!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不知矜持的女孩。
瞧他征愕的模样,水羽凡虽有些气恼,但仍忍不住因他的表情而笑出声。“骆大哥,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消除这道疤。”
“咦?”骆啸天不解地望着她。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师父是佾邪老怪……之前跟着师父住在伏牛山时,因为我老是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师父担心我身上会留下疤痕,遂研究让疤痕消失的脂凝膏。我要下山时,他老人家不但给了我一瓶脂凝膏,还教我如何调配……他老人家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师父给她脂凝膏时,她只是把它收着,也没想过要用它,现今倒是派上用场。
听了水羽凡的话,骆啸天虽然放下心来,但也涌上更多不解。“江湖上传言佾邪老怪只收了你爹水云志这名徒弟,你又怎会称他为师父?”
“我师父向来不把所谓的长幼伦理放在眼里,所以收了爹和我为徒。只是师父收我为徒后便隐居在伏牛山,甚少涉足武林,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师父还收了我当徒弟。”
骆啸天点头。这佾邪老怪还真的是又邪又怪。“可佾邪老怪武功高强,你既是佾邪老怪的徒弟,怎还会让传松伤了你?”
“我师父说,女孩子练成绝世武功没啥用处。而且我从小身体就不好,资质也差,师父教我武功,只是让我防身强身罢了。”她顿了顿,小脸凑向骆啸天,“骆大哥,鲜少有人知道我是佾邪老怪的徒弟,你可别说出去呀,我怕丢师父的脸。”
望着她红噗噗的脸蛋,他不由得伸手轻点她的鼻尖。“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她笑应。
两人并肩漫步在园中,丝毫未觉爱情的种子已在他们心中慢慢发芽……一大清早,骆啸天护着水羽凡出朱仙镇,急急地赶往临汾。而骆啸天因为太心急,竟错过了宿头。
骆啸天仰头望天,浅蓝浮云已渐被暮色取代,不消片刻,天色就要暗了。
“羽凡,恐怕今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
“好啊。”水羽凡笑嘻嘻道,一点也不觉得厌恶或者是害怕。
骆啸天眼中露出赞赏……她并不会像所谓的大家闺秀,扭扭捏捏,麻烦极了。
“那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些枯木、捉两只山鸡回来。”
“嗯。”
骆啸天得她应允后,转身往树林深处奔去。
水羽凡四处张望,突地细致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股动物的气味扑来,她吃惊地微转过身,一只花豹正虎视眈眈地站在树丛前瞪着她看它的模样,八成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她心里叫糟,不敢乱动,也不敢高呼,怕她一有动作,骆啸天还来不及赶回来救她,她就已被花豹活生生吞下肚。
花豹背部高高拱起,整个身躯呈现警戒状态。它慢慢将前爪往前一踏,呼啸一声,迅捷的往水羽凡扑去——
眼看花豹的利爪和她只有一寸之隔,下一瞬,花豹却身首异处地落在地面。水羽凡站在原地瞪着眼,一动也不动。
“羽凡?”骆啸天走近她身旁,低低一唤。她该不会吓傻了吧?
水羽凡回过神,睁大眼,鼓掌叫好。“骆大哥,你的刀法好厉害!我都还没看清楚,你就将花豹砍成了两半,真不愧是快刀北侠!改日你一定要教我!”她完全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
骆啸天先是一怔,接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弯。她真的好可爱,像个单纯无心机的孩子。
“我还以为你吓傻了,原来是看我的刀法愣住了。”
“没办法,谁教你的刀法那么厉害。”上次他舞刀让她瞧,她只觉得他的刀法浑厚有劲,孰不知他的刀法还快如闪电……若他和表哥交手,不知谁输谁赢?
骆啸天又是一笑,不再多言,回身拿起捉来的山鸡及枯木就地生了火,喂饱肚皮。
此时天色已全暗,只剩下满天星星,一闪一闪发亮。
水羽凡感到有些冷,双手圈住身子,稍稍移近火堆。
骆啸天关怀地问:“冷吗?”
“一点点。”
“坐过来。”
水羽凡听话的乖乖坐在他身旁。骆啸天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令她对他无任何防心。
骆啸天将她拥进怀中,“这样就不冷了。”他的动作自然到连他自己也浑然不觉有何不对之处。偎在他怀中,水羽凡觉得好温暖,好舒服,好安全。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伤她。她好想就这样偎在他怀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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