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躲著他又想见他,想见他时心里又疑问著三爷对自己到底抱著什么态度才在那种情况下吻了自己,但就算三爷真的对自己有意,自己也无法回应,毕竟自己是长子,肩上扛著传宗接代的责任,跟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一起……
那一吻后,他心里就只惦著三爷,还要想尽办法逃避自己想见三爷的渴望。
躲不了而看见三爷时,太爷总是在场,且很亲密地对自己表现疼爱,他能感觉到太爷虽然外表年轻,但对自己却像爷爷对孙子一样疼爱,所以不会往关乎情爱的那方面去想,只是觉得被三爷看见有些不自在、有些难受……怕三爷觉得自己很随便、怕三爷会因此而瞧不起自己、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却又阻止不了太爷那些疼爱的举动……但事后理智总会一再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早晚要成亲的,如此就断了对三爷的念头,不也很好?
今天下午,确实彻底斩断了他对三爷的想望。
下午三爷握著他手腕的地方,三爷的温度炽热地烙在骨头里隐隐作痛。以为他拉著自己要对自己说什么,去抓药这一趟路程上,心里是又苦又甜地猜测著,以为三爷想跟自己说些希望在一起之类的话,以为自己也能对三爷有所告白,但一路上的期盼在回到宅院后,三爷却笑著说他不会再对自己做出逾矩的行为,要自己跟平常一样,不需要再躲他……意思就是当那个吻从没发生过……
还好对三爷的情感才刚萌芽,所以心里只有浓浓失望的疼痛,还好……还好就这么斩断了,自己可以安心去娶妻,不再对三爷怀有什么奢望了,还好……
就这样结束了也好。但心里怎么还是那么该死地闷痛?
朱喜没办法当那个吻没发生过,就因为这个吻,他才得以觉醒的。
既然三爷下午都已经表态了,那么自己也该慢慢收回那份爱慕了。
三爷是没希望的了,那么,对别的男人呢?也许在成亲前,有过一两次与男人的经验,就能当成一辈子的回忆了吧,是否这样……这一生就能了无遗憾……?
呵呵,用别的男人来取代三爷的存在,倒也是个法子……
心里疼痛著睡去,疼痛著醒来。
望了一眼蒙蒙白的天空,时候尚早,再睡一下吧。
可一闭上眼,无奈霎时充塞全身,就算身体朦胧,却神智清醒,再也睡不著了。
就这么闭著眼在床上假寐,迷迷糊糊间好像睡著了,却又清醒地知晓时间的流逝。
再睁开眼时,天色确已大亮。
轻叹一声,揭被而起,拾掇整理。与家人用早餐时,向母亲表示可以不管八字如何,托媒婆帮忙寻个姑娘人家,再行请媒。之后步行前往城西辜宅,开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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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宋弓顺著胡翟热切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正在院里水缸取水的辜家雇佣朱喜。
胡翟忙回头,他怎么一点也没听见奇王爷进来的声音。
「没什么。」
「贤侄的眼神与没什么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宋弓挑眉淡笑,眼中乍显锐意。
瞧见了宋弓眼里的锋芒,胡翟也笑了,皮笑肉不笑。心想: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那眼神代表什么!
「说出来只怕让奇王叔见笑,我是在想,我长这么大了,连个水也没挑过、地没扫过、粗活儿一样也没做过,要是哪一天没了这个身家,那侄儿可惨了,也许只能去当乞丐,连雇佣小朱都不如。」
宋弓眼神转而温润地说:「要真有那么一天,贤侄也没什么好怕的,来投靠本王,本王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况且靠你的聪明才智,怎可能连小朱都不如,总能帮你安插个好差使,千万别想不开跑去行乞。」
看样子宋弓是被自己唬过去了。看宋弓露出那种神情说这样的话,知道宋弓不是随便说说的,其实胡翟也有些感动。
「奇王叔待小侄真不薄!」胡翟低头真心笑著。
宋弓贴身靠了上去,揽住胡翟的肩膀,亲昵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帮你是应该。就算我帮不了你,你干爹师爹也不可能放著你不管,一定会为你出头的,你能有什么好怕?」
听了这话,转头对兄长似的奇王叔报以灿烂一笑:「对!我干嘛杞人忧天啊?!我师爹是太友皇,奇王叔更是朝中显贵,大哥是天下货运龙头,二哥是天下第一粮仓当家,干爹是天下第一神医,嫂嫂是天下第一神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流落街头!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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