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为了掩饰不安,只得偎上他宽阔的胸膛,自问:老天爷呀,我趟的是怎样的浑水,也问他:居能安,你可知我俩绝对无法同时展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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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玲珑?玲珑!”
“什么?”已经换回家居袍服的玲珑,仿佛大梦初醒般望向步险,“你在叫我吗?”
步险笑笑。“我不晓得这流杯亭内,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有吗?你见着了?”
知道步险是在取笑她,玲珑随即嗔道:“不准椰榆我,否则我一生气,就……”“就怎么样?”
瞧他一脸得色,玲珑顿感气馁,只得嘟起嘴来,聊备“生气”一格。
幸好步险也没有一迳得意下去,马上提起酒瓶,走到玲珑跟前,俯身就要亲她,却被也给躲开了。
“嘟起小嘴来,不就为了等我一亲芳泽,怎么还躲?”
“你就看死我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玲珑忽然对自己生起气来,起身佯装要走。
步险哪儿会猜不透她这点少女的心思,一边坐下,一边就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衣角。“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该罚。”
“什么意思?”玲珑果如他所料的扭身问道。
而步险早已把握机会,将她带坐进自己的怀中,并在她的惊呼声中说:“就这个意思,面对你,束手无策的人是我,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玲珑明明听得心花怒放,嘴上还要逞强。“我哪有驯龙的本事。”
步险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问道:“当真没有?”
迎上他平时冷峻,现时温存的眸子,玲珑自是霎时软化。“就算有,我也舍不得用啊。”
这一次他再俯下头来时,玲珑非但不再问躲,还主动献上红唇,与他如胶似漆的耳鬓厮摩摩。
而双唇甫一分开,玲珑便道:“不准再喝了。”
“我又没醉,就算醉了,也不干那瓶‘白云边’的事。”
“什么?我酿的酒,就这么不济事呀。”玲珑不依的轻嚷。
“没听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述’吗?”
“步险!扯哪里去了嘛。”
步险仰头大笑。“好、好、好,不说,不说,不再逗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圈住步险的头项问道:“羡不羡慕能安。”
步险想了一下即笑说:“原来如此,刚刚一脸恍惚,就是在羡慕今日的新嫁娘,对不对?”
“正是,你好聪明。”
“先别忙着拍马屁,”步险明知她在羡慕什么,却依然板起脸来问:“羡慕她什么?”
“当然是她那一身嫁衣,不然还有什么?”
“当然有罗,我可没忘记我那宝贝师弟给我吃过的‘酸’头。”
“酸……步险!”玲珑自然晓得他别有所指的是什么事。“人家都已娶妻,你还在胡扯些什么?我看哪!这酒我是酿得不好,酿得过浓,才会让你只喝两杯,便醉语连连。”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步险吟的,是李白的“游洞庭,也是“白云边”酒名的由来。“谁说你酒酿得不好?照我看呢,就算和当日诗仙所喝的洒相比,恐怕也毫不逊色,怎会不好?”
“那就不准你再胡说。”
“你又不是不知能安娶这新妇的实际理由,哪能一味怪我担心。”步险似真似假的表示。
“好吧,我的大师兄,就算之前你必须担心好了,今晚听过我娘对于姑娘容貌的描述后,还需要继续做无谓的自扰吗?”
“能安可不是只重外表的草包。”
见他马上露出马脚,真心为师弟辩护起来,玲珑心不觉得有趣,表面上可不敢真的取笑他,以免好不容易打开心门的步险,因为稍不如意,再度关上心门,把自已给封闭起来。
“我也没说他是呀,但水涵姑娘的内在早有明证,现在再加上外貌姣好,我相信能安很快的就会真正爱上她。”
“原来是在作这样的美梦,方才才会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你没听过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那我的确羡慕能安。”他盯住她看的眼眸,愈发显得炙热。
玲珑的身子立刻跟着燥热起来,这个男人竟能用目光……爱抚她?!
脑中才闪过这个念头,玲珑即刻将涨红的脸埋人他的颈侧。“步险。”
“嗯?”他索性闭上双眼,侧头与她交颈相偎。
“我……我只要你一句话,我……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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