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露出微笑点头,「很好,记好你的名字也记好你的身分,我不准你再失言称自己为奴婢,听懂了吗?」
「听懂了。」
「庄主,你在里面吗?」外头突然有丫鬟朗声问道。
「何事?」樊天看樊情的目光没移开。
「副庄主要小婢送来饭菜,还叮咛庄主要让小姐吃下。」
「送进来。」
「是。」
丫鬟进来时,因屋内的漆黑,脚步有些小心缓慢,樊天手一弹,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丫鬟离开后,樊天便抓起樊情欲往下躺去的身躯,惹得她不悦。
「不要碰我。」
樊天依她的意,手一放,让失去重心的她跌下床。
她狼狈的爬起身,眼神还不忘瞪向他。
「这么爱瞪着我,不怕我把你两粒眼珠子挖出来吗?」樊天坐到桌前,等着她慢吞吞的走过来。
原本要回到床上的樊情听到他的话,便乖乖的来到桌边坐下,她斜睨了桌上的饭菜一眼,「我不吃。」
「没人叫你吃。」樊天拿起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
看见他真的没打算留饭菜给她,她不禁问:「既然你不打算让我活着,又何必把我留在这里?」
看多了万花楼里的姑娘让恩客们服服帖帖的招式,她怀疑那种东西对他是否有效?
「我高兴。」
亟欲逃脱这个地方,樊情启口,「你要我待在你身边多久?」
樊天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她,在她的眼里,他仿佛看见了一心向往自由的小鸟。
「你觉得一个人的生命要到何时才有终点?」
「你要我待在这里待到死?」樊情惊讶的张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愿意?」她的讶异取悦了他,让他的态度稍微和缓一些。
「的确不愿意。」
她冷声,强硬的回答,却没降低他对她的兴趣。
他捉住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前轻闻,「这我看得出来。你何不提供一点线索给我?」
「什么意思?」
「外头有别的男人在等你?」
他的声音很轻,触摸她发丝的动作也很温柔,但她就是感觉到他的怒气。
「没有。」
「那就是因为亲人啰?」
「他们把我卖掉的当下,就不是我的亲人了。」
「那么……」他突地伸手捉住她的颈畔,眼神转冷睇向她,「跟我住在一起让你很不安?我记得你说过你怕我,怕什么?怕我亲手杀了你?」
他的气息近得全数吹拂到她脸上,不愿这种过分的亲昵扰乱她的思绪,她别开头。「你如果真的要杀了我,我或许还会感激你。」
她语气冰冷,一副事不关己的回答逗乐了他。
他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阻止她欲挣脱的动作,附在她的耳畔低语,「很好,因为你的这句话,我绝对不会杀你。你可以试试逃离我的下场是什么,我很期待呢!」
指尖一勾,他成功的吻住她的唇,温柔的触感让她几乎忘了先前的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直到隔天,她在他的怀里苏醒,而意识到自己和他发生什么事后,她才懊恼的不敢相信,他只用一个吻、一份温柔,就勾走了她的理智,万一哪天他又换了另一种柔情的方式,她要怎么办?湿热的天气围绕着整个京城,热得人们个个都是一身汗。
因为热,樊情只穿着最单薄的外衣坐在庄内的亭子里,她的长发不爱梳起,所以这会儿,徐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渐渐令它散乱纠结。
悠闲的琴音环绕着整座亭子,绵绵细长的音律温和且惬意。
她弹着琴随兴所起,丝毫不理会因风吹而遮住前额的发,直到它被人握住。
她停下手,等着身后那个令人不容忽视的男人说话。
她没注意他的到来,甚至,她根本不想知道他是否有来这儿。
他以指梳理她已纠结的乌丝,温柔的举动令她无所适从,她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陷入他给的陷阱里。
「谁教你弹琴的?」穷苦人家的女儿会弹琴?这倒是很让人好奇的事情。
「略懂皮毛罢了。我进万花楼时,一位喜欢我的花魁教的。」
「穿这么少,不怕得风寒?」樊天极有耐心的梳整她的发,似乎把这个视为一个挑战。
「天气热。」她不动,任由他待在身后替自己梳着发,直挺挺的身躯似有拒绝他亲近的意味。
「哦?那么该和我进房去脱个精光才是,我也觉得今天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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