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宗还不知道她的“劣根性”吗?现在虽比未嫁时规矩些,却是本性难移呀。
“巧莲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他知道她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会没凑在一块儿,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在洛阳,等着当新嫁娘呢!你猜怎么着,杨大哥竟是她的夫婿,他们站在一起,活脱脱是对金童玉女。”
“洛阳?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的……逃家啦?”
赵冰儿自知说溜嘴,忙着自圆其说:“没有的事,是杨大哥因公职在身而前往洛阳,本来我想跟着去,却碍于身份问题无法如愿,便要巧莲代替我去,顺便带点新奇的玩意儿回来,怎料她同杨大哥不知何时产生了情意,再过不久就会把好事给办了。”
“杨则贤侄肯绛尊纡贵娶一名婢女?”
“话可不能这么说,巧莲是我的姐妹淘,这个家谁把她当婢女看了?当初爹也说了,哪天她若是出嫁,你会把她当自己女儿般,让她风风光光出嫁的,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会儿还婢女、婢女的叫她。”
她的打抱不平让赵广宗直觉自己说错话,忙着更正:“爹不该这么说的,巧莲在这个家中劳苦功高,地位自然也不低,爹会给她很多嫁妆的。”
没错,巧莲的嫁妆应该比照赵冰儿:黄金、白银、金银茶器、银盆、绸缎、貂裘……一样也不能少。
“爹,他们大喜之日,你去为他们主婚吧?”
“那有什么问题!”赵广宗当然很乐意,杨则与巧莲皆无高堂,他理所当然得为他们主婚。
当天赵冰儿和楚孤湛也会出席,不过这些好消息,远在洛阳的巧莲还不知道呢!她若是知道,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的。
巧莲的事暂且搁下,赵冰儿今日回来,最主要是想谈谈赵广宗自己的事。
“爹,娘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打算找个人来作伴吗?”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不是一向很反对爹再娶的吗?这会儿怎么自己提起来了?”赵广宗以为赵冰儿故意用这招来试探他,所以特别小心。
“哎呀,你是续弦嘛,又不是纳妾!女儿现在嫁出门去,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照顾你,家里没个女人真是不行的。”赵冰儿已把此事想得很透彻,现在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私,只要是为父亲好的事,她都愿意成全。
闻言,赵广宗布满沧桑的脸上出现了喜悦与感动交错的表情。“孩子,你真的长大、懂事了,孤湛能娶到你,是他福德不浅。”
说到这个,赵冰儿必须特别强调:“这不代表他可以随意纳妾哦!我还是看不惯男人左拥右抱,真正的感情只能对一个人付出,否则就成了滥情了。”
“孤湛是个英雄豪杰,你自当凡事顺着他,你一个小女子是无法掌握、驾驭他的,出嫁要从夫,知道吗?”赵广宗又忍不住唠叨起以前常对她唠叨的话。
赵冰儿才不理会这些迂腐的传统观念哩!想她以前在家也未必从父,如今出嫁更不可能凡事乖乖从夫,她那思想古板的爹爹老是不开通,真是。
“爹,女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驾驭男人最重要的是柔克刚,你不懂了吧?改日你娶了新房后,我会好好教教我的后娘这个好方法的。”
赵广宗苦笑着摇摇头。才说她懂事了,竟又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过几天是她娘的忌日,他可得到亡妻坟前去好好好忏悔一番了。由于赵广宗这阵子为了突厥入侵中原的野心不灭一事,常被传召进宫,与皇上商研对吐蕃的和亲政策是否适用于突厥;毕竟太宗时的文成公主和番,对朝廷有了很大贡献。
赵广宗为了政事而忙,而楚孤湛保护皇上的责任又一日不可松懈,赵冰儿只好先行起程至洛阳,他们到时会去同她会合。
赵冰儿知道自己欠巧莲他们好多解释,这趟去的目的之一,也就是要向他们解释清楚。
她猜得没错,当她一出现在杨府,大家果真围着她问东问西。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千璇回姚家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你同姚公子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些日子杨大哥派人几乎将整个洛阳城翻过来,就是不见你们的踪影,差点急死人了。”巧莲看见赵冰儿安然无恙,在放心之余,代替杨则与千璇发问。
“是啊,赵姑娘,我家主人现在到底在哪儿?我跟随他这么久,他从没这样过,去哪儿都会说一声的。”千璇担心姚令门的安危。一见到赵冰儿的出现,自然沉不住气。
一旁的杨则浅笑着制止她们“双面夹攻”,让赵冰儿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何况她此时看来有些疲惫,理应先好好休息的。“你们先静一静吧,我相信冰儿会一一向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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