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面无表情,云彩似乎也不流动了,地上的皇龙为了人类开始失常,秩序怎么办?并不是说其他龙就不能管理,只是九龙各有所司,过多的事务不管是对龙或对人都不是件好事。
最近有其他的东西掌管了风,人们称他为风节。云龙笑了下,风龙的力量是无可取代的,那风节,怎么能不让他看看呢?
“黄帝,此次东巡将大凶啊!请黄帝慎行。”祭师手持星杖,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前几天在极东之处探得凶星,一股流动的、不祥的力量正在蕴酿。
“朕东巡是为苍生。何况生死有命,吾何惧也?就算朕不幸丧生,那也至少告诉你们东方不吉,宜速清啊!”
“黄帝!您就是天下苍生之福……”
“别说了,祭师的好意朕知道了。”说完,黄帝走出祭大殿,祭师的星杖颤抖了起来:东有大凶,流动之风,择心舞范……
***
炎热的六月天,黄帝一行人热得不得不暂歇一下,“黄帝,这趟路下来,虽然已遵照您的旨意没有惊动各部落首长,可是,这等炎热的天气,文武百官也快受不了了。”贴身侍卫潜毕恭毕敬地躬身说道。
黄帝望了一下身后被烤得七晕八素的随行官员,笑了一下,“你们就是不平常不动,现在才尝到苦头了。”
潜抿着唇,看着那批哭笑不得的官员。他很高兴主子出来东巡后心情转变了。在那名方药师走后,主子就怪怪的了,虽然仍是批着奏折,处理朝政,但是,总会有些不对劲。如沉思的时间变长、有时也可见主子烦闷地走来走去,让主子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正说笑间,河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随行官员正庆幸间,黄帝却马上下令:“退离河边!”
如此厉声,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官员愣了一下,还是起身退开,潜则在黄帝一出声时就将他护离河边。
但就在这一愣,几名官员已被怪风卷入河中,随即悄无声息,眼看是不成的了。
自己的臣子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被杀!黄帝愤怒得全身发抖,指头也因用力而泛白,众侍卫护在最前面,杀气腾腾地紧盯着河面,不敢稍有疏失。
河面依然平静,就像没发生过事一样,可是那股压迫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如同一只躲在暗处伺机掠食的猛兽。
黄帝愤愤抑下怒气,平静地感受那股气息的位置……宝玉般的眸蓦然精光暴射,“河心!”
众侍卫听令,马上摆出对付蚩尤时所用的阵仗。只见河心处旋涡涌起,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轩辕氏,我可不是蚩尤那草包啊!”
“风笼?”百官无不惊呼出声,这不是最近人民传之甚繁的风神吗?
黄帝的表情没有半丝波动,看得出来他正压抑着磅礴怒气。
“杀。”紧咬着牙根,黄帝下了格杀令。
东方气息弥漫着危险,皇龙潜行河边,却怎么也无法前进,那里有黄帝的气息,以他现在的龙形,会伤了他的!可是,一股类似风龙的狂妄力量却嚣张地四处发散,是谁?
东河边,风笼正大肆屠杀着黄帝的士兵,前仆后继的侍卫不到半刻就被风笼以极残忍的手段肢解了,而众随行官员也因退避不及而遇害了。
黄帝气白了脸,护在前头的潜,也同样脸色铁青。风笼满意地看了看遍野的横尸,和眼前两位其实和绵羊差不了多少的群臣,笑了下,“如何?”在君臣愈见难看的脸色下,风帘狂笑不止。
云龙倒卧云上,冷眼瞧着,而此刻距东河约百里之地,皇龙正焦急无比地苦熬着。关心则乱,乱了分寸的皇龙,压根儿就没个头绪要如何解救黄帝,云龙嘴角冷扬,“痴。”
狐身凤尾的风帘,狂笑声方歇,极东的天空随即形成了个风巢。
“风龙!”骄恣之气马上退缩成畏惧之色,但这也只是一闪而过。风帘硬搭起架子,看向来者。
风龙来得好快!君臣二人尚未理清头绪,风龙就已满身云气地来到跟前。
“风帘?”低低的龙声沉吟,只震得众人心旌动摇。
“……没错!”虽是有些害怕,但不知天高地厚的风帘仍是硬气回道。
“哦——”刻意拉得长长的尾音,令云龙听得一笑,但其他人却感心惊肉跳。
“那这些人是你杀的啰?”寒暄似的语气,完全感受不到威胁,风帘摸不着头恼,愣愣地点了头。
“那好。”戏谑的表情猛然一沉,转变成令人惊心的杀气,“还来吧!”
风帘原就不笨,风龙话声刚落,他马上发难,百股水箭“嗤”的一声向前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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