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笨蛋,还是不知道要闭上眼……看着他这么凶恶的样子,不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这个时候,他居然在计较这个?面部有些微的笑意,原来笨蛋是可以传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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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夏凉言的联系方式。”丁沛才回到家,就拨了个电话。
“啊?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丁沛甩掉脚上的鞋,踩着拖鞋走到沙发边半躺着,打开电视,“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夏凉言的联系方式?”还是彩色电视机看着舒服。他叹口气。
那个小穷光蛋!唔,惟—一条把她嫁出去的路也堵死了,她根本没有嫁妆可以倒贴!
“你要交换?”那头传来奸计得逞的闷笑。
“你想换什么?”
“你忘记了?上次说好换以前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老实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她走到一起,后来又是为什么出乎意料地被甩了的!”
“真无聊!”丁沛懒懒地赖在沙发上,“你不是听夏凉言说过了吗?”
“咦,他只是提了一下,你也知道,那个变态可是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
“那你干吗一定要知道?”
“我……”声音低了下去,含着小小的怨念,“老实说,我其实……其实是很期待地想知道,当一个男人被一个以为永远不可能甩他的女人甩了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想法。”
变态!
丁沛掀了掀眉毛,凶狠的表情电话那端的人看不到,声音轻柔:“好啊,你可以在看到明天的太阳或者听我的糗事之间做个明确选择。”
那端的人双手合十拜拜,“我决定把它变成多选。”明明是有求于人,干吗还一副不可一世的口气?
“算了,我另外找人好了。”丁沛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白痴耗了,明明人前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样子,却老是纠缠着他之前的那件事。真不知和这白痴有什么关系!
“哎哎哎,我没说不告诉你啊!”为什么怎么威胁都没用?
“不带任何条件地告诉我?”丁沛哼了一哼。
那端不甘不愿地报了联系方式上来,末了,补一句:“喂,你最近事情做得太明显啦,小心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哪里有那么严重?”丁沛不甚在意,“顶多吓她一吓,反正她胆子小,吓大一点也好。”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提高了警觉。
“切,你还不知道吧?她今天收到了恐怖快递,里面有一盘麻将游戏的安装碟。也奇怪,干吗寄这个?难道是取血战到底的意思?”后面变成了喃喃自语。
丁沛眼眯了起来,伸手准备挂电话,“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点。”
“知道,没事的。啊……好困,睡觉了!”
就这么挂了电话,丁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目光瞄着电视,心思却飞得老远。那年,为什么她要说分手?
记得,是在那个看月亮回来的晚上之后。在操场散步时,他们遭遇了抢劫,她吓得脸色发白地躲到他身后,他看着面前被月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刀子,其实并不大怕,因为那个抢劫的人,似乎更紧张。
不然,刀不会那么晃眼睛吧?
他想了想,还是将钱包掏出未给了那个人。能下定决心出来抢劫,又将手抖得这么厉害的,应该是初犯。
给钱包时,他看到了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缠着纱布。没来由的熟悉感,叫他一下子怔住了。想起刚才似乎刻意伪装过的声音,丁沛面部近乎一呆。那个人大概也发现了,飞快地夺过钱包,然后朝操场围墙跑去,很快翻过去,不见踪影。
“吓着没?”他低声问她的时候,目光还是看着围墙那边。
她摇头,其实应该吓得不轻。送她回宿舍的路上,丁沛一直沉思着。
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很突然地提出了分手——“我讨厌麻将,连带讨厌喜欢麻将的你!”
这样一个理由,那个时候他几乎觉得是不可思议的,然后从此就没了音讯。
他找过她好几次,她始终避不见面;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硬是叫他在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一次也没见到过她。
今天听了她讲的故事,倒是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讨厌麻将;可是,提出分手之前,他们还好好的,她也是知道他喜欢打麻将的啊?
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他不知道的?
该不是……觉得他在被抢劫那个晚上表现得不够英勇吧?
额头忽地冒出几条黑线——这倒真的是佘景伊可能会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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