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似曾相识的嗓音在季生背后阴森森的响起。
鬼啊!季生脸一白,双脚一紧张飞也似地冲到离来人十几步的远处。
就算是有事也不会去找你,你八成没听过人吓人会吓死人。
珒琉亲王平静地望着惊魂未定的季胆小,心里想着,若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人盘踞必须花心思日夜关怀呵护,天天耍着像季生这种小人物玩也是挺有趣的。
“先说好了,我……我可不是怕你,我只是觉得‘依江湖道义,不可以对同一个人下药下两次。’这句话说得很对。”季生板着脸说。
“哦~~~没听说过。”珒琉亲王面无表情地虚应。
“你你你你……告辞!”
季生握了握拳头,自己告诉自己,视识时务者为俊杰,见风转舵,刚强易折,为男者可屈可伸方可无时无刻顶天立地。
这男人可能是他毕生中谈话最最没交集的人,哼!他才没空理他,等送完东西,他的广安还在等他一起用餐。
抛下个斜斜眼,季生转身离开,他待会儿就在墙上做个记号,下回打死也不要踩进这鬼地方。
“果然耐不住性子。”望着季生的背影珒琉亲王嗤笑了一声,“亏本王还帮过他,虽然手段是狠了一点,只要能收到成效又算得了什么,一味念着兄弟之情迟迟无法突破,不忍心上或是被上,人生这么短,拖拖拉拉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神经大条。”暗影处飘出充满讽刺的低哑嗓音。
“你身子已经不酸痛了吗?若是不痛,那么我们再来一回如何?”珒琉亲王笑得暧昧无比。
“色鬼!”
一根银针从暗处飙出,闪着蓝艳艳的光芒,刹那间没入他身后的树干,差个两分就会在律琉亲王的脸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每次床事结束本王一不在你的心情就会不好,枉费你身为名医居然不知道要开个药治治,别气了!本王就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气的,你啊!真像小孩子。”珒琉亲王身影一动来到爱人身边轻轻将心头肉环在胸怀里。
“我才没你说的孩子气,听干娘说因为广安受不了而想把计划提前,因此算算再十七天就是迎亲吉日,看季生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被人纳入怀里的御医难得郁闷。
不知道季生若是知道后会不会来找他说些好笑的话,唉!他本性其实没有那么恶质的,还不都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害他耍起人来也跟着有模有样、欲罢不能。
珒琉亲王灿然一笑道:“万事俱备,东风也有了,让本王帮你,只要是你希望,本王都会乐意帮忙。”
“又帮忙?!你少害我,要是皇上和干娘知道是因为我而坏了局,我就挂定了。”御医伸脚往后一踩顺利地挣脱。
“哼!理他们,有本王在,他们能把你怎样。”珒琉亲王的狂妄再度全开。
“我回去了,你在这最好给我安份点,别瞎搅局,要是你敢出手,我就跟你没完,听到没?”御医威胁道。
“跟本王没完?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就表示你乖乖会跟本王回去,而咱们可以在床上讨论‘没完’的真义?”珒琉亲王挑起一眉。
好你个胆生得这么大竟敢曲解我的真理,御医怒火三千丈地走到珒琉亲王面前,恶狠狠地揪住衣襟然后用力地……
吻下去。
“免谈。”深深地结束一吻,御医用力把他推开后仓皇逃逸。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妙人儿。”被吻得脸色泛红的珒琉亲王低笑。在多位小仆的指点下,季生总算是把任务完成,亲手将让卓文君一拉开就瞪眼兼喷茶的信送达。
“有谁看过这东西?”
差一点就被饭后热茶呛死的卓文君难得一脸严肃,他看着送信来的季生,从头顶扫到脚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他可不希望明儿个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柄,手上这张……该怎么称呼……“受君问卷”(?),可不是随便人捉来就能叫答的,若是传了出去,他就别出门也别做男人了。
“没有啊!我一直揣在怀里,广安写好就送来了。”季生老实回答。
信件藏在他胸口,路上遇到的煞星没看,进了主院,广宣一听他说有私事要谈,马上捉了儿子走人,小方的课业半刻都耽搁不得,即使没到书院去和院生一起上课,在家也是一样要努力习字用功,正好错失拜读的荣幸,卓文君真是多疑了。
他不知内容为何,但他也不觉得这信有多重要,只是要问问宫规不是吗?干什么担心别人看到?就算被看到也不会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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