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枫叶轻(19)

2025-10-07 评论


站在身后,司马温摇头,不觉得自己有多骄傲,也不希望有一天她也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但有一点他很介意,“佑佑,把枪还给他太危险了。”这种没自制力的男人,若是又乱射飞弹怎么办?

“这是麻醉枪。”

“呃?”

“射到人最多睡三四天,不会死。”就因为知道,她才会这么镇静。

“咦?”愕然重新回到司马温脸上,摇头,他叹气。到底遇到怎样的女人啊?“佑佑,你不觉得应该说明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你明天就离开了。”

“对于一个生命受到威胁的人,你打算就这样敷衍我?”他不满意地眯眼。

正想点头,另一边被妒火焚身的男人可没耐心欣赏。尼亚提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宝贝,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就像上次一样,他只是你在路边随手找来骗我的,对不对?宝贝,我爱你。”说着便想拥住她。

可惜,一只手比他更快,越过她的肩抵在尼亚提胸口。

是司马温。

“你应该庆幸没人看到,不管是什么枪,不会用就小心收好。当心走火伤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指上青筋的跃动却彰显他老人家并不愉快的事实。

唉,可以理解啊。任谁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都不会高兴,虽然只是一把麻醉枪。

“温。”叹过气,她侧首轻叫。背紧密无间地贴在他的胸上,隔着衣料,她能感触到僵硬的肌肉。

“别管他。”她拉回他的手,冲脸色死灰的男人道,“要我说请吗?”

“宝贝……”尼亚提周身的妒火不比司马温少。他宝贝了三年的爱人,怎能让这个不知道来头,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抢走。不,他绝不允许。双拳紧了紧,触到腰间坚硬的物体,被妒火冲昏的头脑又发热起来。

他的手刚触到枪柄,一只小手快他一秒,再次抽出装了消音器的麻醉枪。只见关佑珥拉过尼亚提的手,不由分说将枪塞进去,再将枪头对准自己的心脏,森然道:“开啊,有种你就开。王八蛋。”

“不——”仿佛被烙铁烫到,尼亚提丢开枪,痛苦地盯着一双不耐烦的眸子,心头泛出浓浓的苦涩。这是他爱了三年的女人啊,任何男人都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居然以为他能忍心用枪指着她?“为什么?宝贝,我爱你呀。为了不让你厌烦,我不敢天天缠着你;为了让你享受自由,我跟着你在世界各地飞行。我们都喜欢摄影,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我们一定是世界上最恩爱的情侣。我以为只要坚持……只要能坚持,你就会明白我有多爱你。”最后一句终于压抑不住,犹如负伤低咽的野兽。

嘶哑黯然的痛苦低吼,的确令女子动容,前提则必须是,那名女子有心有肝的话。

盯着蹙紧负伤的眼,关佑珥一如既往地冷淡,丢出的字眼任性而偏激:“共同的爱好?哈!两个有共同爱好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情况?”她不屑地摇头,将麻醉枪丢还给他,“只能是沉闷。没有新鲜感,没有乐趣。”

“不,宝贝。我们……”

“OK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找到这儿,在房东太太没报警之前,我劝你最好离开。拜你所赐,我得多支付一份窗台修理费。”她已经听到房东太太玛哈娜独特的法语腔了,在楼下。

尼亚提嚅动泛白的唇,终究没说什么,他有自己的骄傲。狠狠瞪一眼同样脸色不善的司马温,他转身下楼。

片刻,楼下传来玛哈娜太太的招呼,随后是由大渐小的引擎声。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速疾。背靠司马温,关佑珥静默片刻,深深吸口气,回头道:“对不起。”

“然后呢?”看到她的波澜不惊,他却控制不住地咬牙,“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我们现在是情侣。”

“你不必知道。”拉他出门,她掏出钥匙锁上,看样子打算继续他们的外出活动而不会多加解释。

“佑佑,我这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作为当事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麻醉子弹直接射人大脑,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后果也不容忽视。这的确令他火大,却还没到让他变脸的地步,而她的不在乎才是他最在意的事。倘若有一天她也如待那男人一般待他,光想象便无法忍受。如果有枪,他也会毫不犹豫。

“我说了,对不起。”她锁好门,回身,“温,我们要的是没有任何未来的恋爱,知道太多不符合标准。你……就要离开了,我保证尼亚提不会再找你麻烦。他的骄傲不允许……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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