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吧?
事关子嗣大业,不能怪蓝家爹爹持起无情棒,怒打野鸳鸯。
「谁说他生不出蛋来?!要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他生。」
被固执的老爹也惹毛了,蓝如烟的反驳让云飞扬直觉地想起一个不好的方向——那个,小蓝这么笃定的意思不会真让他真的生蛋吧?用「那里」?
「咳咳咳……」
简直是喷涌而出的咳嗽让他涨红了一张俊脸,这下终于使得火气正旺,打算硬杠硬与自己爹对上的蓝如烟稍稍被牵回一点理智。
「总之我说我没兴趣啦。」
切,要生自己不会努力啊?
而且既然自己这爹从以前就这么讨厌这副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美貌,那就让他那种罪恶的血液就此断绝有什么不好?
从小听他说教到现在,老爹不烦,他这做人儿子无奈只能天天被洗脑的儿子可烦呐!
蓝如烟没好气地断然拒绝老爹的紧迫盯人推销行动,再次故技重施——抱起云飞扬跑路。
叫抖来不及叫就被人扛著跑的云飞扬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口气聪明地不介入他们父子间的争执。
唉,都说清官难断家务案。不过人家家的都是婆媳问题,怎么到了他们这家却是美丽的公公跟这「媳妇」过不去呢?
伸掌微微掩唇打了个哈欠,他还困著呢,昨夜大战三百回合,敢情现在这腰腿部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从蓝似火及他手中抱著的画轴,他终于想起究竟为何会对蓝如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还记得年少时,最后与师傅相处的那段时间。
在师傅的书房里挂著这样一幅工笔美人图。
框定了重绢的上好卷轴里,美人轻颦浅怒,生气勃勃,—身蓝衫把那如最纯净的火焰般灼人的美向空气中散发。
虽然只看过几眼,不过印象中那是一幅鲜少有的怒美人画轴呢!
那时候从海天一色阁回来,已知道自己伤重难治的师傅,亲手绘的绝笔。
虽然师傅从来没说过画中人的身份,不过却看得出他相当珍视那幅画,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天天观看,片刻不离。
弥留之际仍不忘交待自己这唯一的弟子把那幅画给他放进棺材里。
也许……这是一生都无私心、无偏颇的师傅想带进棺材里独享的秘密吧。
伏在蓝如烟奔驰疾迅,却比最好的跑马还平稳的肩上,云飞扬为这意外的秘密而心中微含酸楚。
从师傅死了,他走上向海天一色阁报复的复仇之路后,他还是第一次能回想起师傅临终前的事。好像之前一只强忍著不敢打开的那扇门,现在终于可以无芥蒂地打开了。
师傅的确根本不会想要他去复仇。
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
只是都被世人敬若神明的师傅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私心,不希望自己的死给他所爱的人带来任何困扰。并且在生前已经大度地、爱屋及乌地给海天一色阁的所有人指明了新的人生,新的出路。
「小蓝,我想起在哪里曾经见过你了。」
「什么?」
眼前,回转过的芙蓉俏靥递过一丝温柔的笑,与牵动师傅心绪那张喷火容颜重叠。
「在我……师傅的梦里。」
轻悄的话语几乎小到听不见。被风化了去,融在暖暖的春意里。
十年前那一朵暗恋的花,才待孕苞便已凋谢了。
现在自己手中呵护的一朵,却正赶上春时。
做—个春色无边的绯梦,也不错。其实,我一直觉得「虚攻实受」的小云是一个心理很复杂的人物(云:那四个字不是成语,不准乱用!),他一心想要复仇,不惜利用小蓝——在明知他的身份之后——也背叛了他的信任。
与上一篇《福气神捕》傻傻的小福以「信任」为主题不同,这一部写的是「背叛」,一开始就有背叛存在,背叛的爱情。
不过写到最后,最先背叛的那一个反而深陷了,蓝如烟虽然是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先,可是后来他竭力用自己的「真」,自己的「诚」化解先前隐瞒事实、背叛的内疚,结果最深的背叛就是来自自己身边的人。
他们两个,到底谁对谁错?
很难说清。
从根本上讲,云飞扬是名捕之徒,他所做的一切师出有名,虽然以浮滑无良做掩饰,骨子里还是个很认真的人,做事缜密,虽然一步步设下圈套的感觉有点令人讨厌,但身为六扇门中人,铲奸除恶也是他的本份;蓝如烟出身匪帮,做事比较任性妄为,喜恶的感觉差比较大,要好或是要坏看心情决定,外表乖到不行,实际上是个被惹到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品,老实说,这人的确是说不上是好人也不算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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