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谢天谢地。」一直在病榻前寸步不离的白无垢开心地趋上前。「算算日子,你也该醒了,这是我为你熬的粥,多少吃一点吧!」
「死了还需要吃东西吗。」男子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得了。
「你没死,你—定是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的吧。」
「我是故意掉下来的。」
故意掉下来?那不就是……自杀?男子的话让白无垢讶异的愣在当场。
「你是自杀?为什么。」
「关你屁事!」男人口气恶劣,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猛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胸,一摸,才发现身上的短剑不见了,他马上焦急的说:「我身上的短剑呢。」
「在这。」白无垢将随手放在桌上的短剑交给了他。
那男子一接过短剑,长叹了一口气后,小心翼翼的将短剑给收了起来,随即冷冷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没错。」
「你懂得医术。」
「略懂皮毛。」白无垢谦虚的说。
其实,他师承自己的母亲,母亲在世时,是个有名的大夫,一生救人无数。
「略懂皮毛就不要随便救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半吊子的医术,只会让我痛苦煎熬、生不如死。」
男人毫不领情的话语,让白无垢一时语塞。
好半晌,他才支支吾吾的说:「我的……医术算不错,你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一大半,只要再修养些时日,就会完全痊愈的。」
「是吗。」男子满是怀疑的运起了功力,他一运功,马上发现先前那种停滞的感觉几乎消失无踪,这才相信他说的话。他讶异的看了身前的人一眼,不敢相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孤竹山主峰下的小山谷,至于我嘛!我叫白鬼。」
「你姓白名鬼。」那男子斜睨了头上戴着斗笠的白无垢一眼。
「不是,只是大家都这么叫我……」
「我不管别人怎么叫你。」他不耐烦的打断白无垢的话。「我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无垢。」
「我是易水寒。」
「易公子……」
「我叫易水寒,不叫易公子。」易水寒再一次的打断白无垢的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然地如同石雕木刻的人像。
「我叫白无垢……」不知该说什么的白无垢,呐呐的重复。
「你说过了。」
「是,呃……你饿了吗。」
「把粥端过来。」
「好的。」闻言,白无垢快手快脚的将准备好的粥与菜,用托盘端至易水寒的面前。
易水寒看着眼前的粥和几盘的野菜。「只有这种东西吗。」
「对不起,荒郊野地只有这些了。」白无垢忙不迭的道歉,好像全是他的错一样。
「好吧!」易水寒勉为其难的接过了托盘,才吃了一口,他就马上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好难吃。」
「这是杂粮粥,你多吃几次就习惯了,这个对身体很好的。」
「不要,我要吃白米粥。」
「这……好吧!」白无垢迟疑一下,仔细的想了想,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些白米,于是他答应了易水寒的要求。「你等等,马上就来。」
二刻钟后,白无垢端了一锅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来,快趁热吃。」
就算是多日来没有进食,易水寒还是一派优雅,慢慢的将粥给吃了下去。他吃完了粥,白无垢满意的看了看易水寒不再那么苍白的脸。
「嗯!很好,复元的状况很好,你好好休息。」白无垢说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拿了本书,打算把这本因为易水寒的出现,而拖了好些天的医书给看完。
「喂!白无垢。」
「有事吗。」
「为什么你在室内也要戴着斗笠。」
「我怕吓着了你。」白无垢下意识的用手将斗笠压得更低。
「我的胆子没有那么小,摘下来吧!你不觉得难过,我看了都觉得难过。」有些困意的易水寒.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还是不要好了。」白无垢摇了摇头。他看过太多人见他真面目时的惊恐面容,他不想吓着他,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万一被他吓坏了,那就不好。
「摘下来!」
「你会后悔的。」
「你再不摘下来,我马上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易水寒威吓的瞪了白无垢一眼。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白无垢迟疑的将头上的斗笠给摘了下来,他的一头及腰白发和白得吓人的脸,跟一双绿得如同潭水的眼眸,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易水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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