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身体擦一擦,我拿件干净的衣服让你换上。」童流刃打开包袱,想找一件可以让白无垢穿的衣裳。
「童公子……」
童流刃有些悲伤的停下了手。「叫我流刃就行了。」
「虽然你跟易大哥不熟,但这等际遇也不是说碰上就能碰上,我想我们大概很有缘。对了,说了一大堆,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白无垢。」
「那我就叫你一声白大哥了。」童流刃说完,又开始翻起衣裳。「白大哥,你看看这件合不合身,咦?你怎么还没把湿衣服脱下,斗笠也可以摘下。」
「我……」白无垢迟疑的顿了顿。「我看还是不要好了。」
「怎么可以?万一染上风寒那就不好了,你是大夫一定比我更了解吧!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给我们添麻烦了,唉!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
「老实说,我长得……嗯,跟一般人有些不一样,怕吓着你。」以前的他是害怕别人的眼光,可是现在他早已能坦然面对,他是真的怕吓着童流刃。
「怕吓着我。」童流刃指指自己的鼻子,愣了一下后笑起来。「不会啦,我胆子可大着呢!」
「那……好吧!」无垢依言摘下了斗笠,静静的看着童流刃的反应。
一见到白无垢,童流刃着实吓了一跳,不是因为白无垢太丑,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人的肤色、眼睛的颜色是这样子的。
「我可以摸摸看吗。」童流刃好奇的问。
「可以。」
有了白尢垢的应允,童流刃试探性的摸摸他的脸,嗯,感觉一样嘛!他在白无垢面前蹲下来。
「你的眼珠子……看得见吗?」童流刃伸出手在白无垢眼前挥了挥。
他绿色的眼珠子看起来有些半透明,美丽得如同翡翠,又像是被朝露包裹的初生嫩芽。
「当然看得见。」童流刃的话让白无垢笑了出来。
「那就好。」童流刃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看他问这什么烂问题,他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白大哥,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下来吧!」
「嗯!」白无垢脱下了湿衣服,然后将衣服换上。
见白无垢换好衣裳,童流刃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白大哥,易大哥……他走时,有受什么苦吗?」
「没有,他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只有偶尔会醒来,没几天就离开了。」说完,白无垢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白无垢见童流刃那么伤心,他很想告诉他,易水寒没有死,可事情发展至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白大哥请说。」
「铁冰炎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一提起心上人,童流刃脸上漾出了甜蜜的笑容。
「水寒他一直很挂念着你们。」
闻言,重流刃心里的歉意更深了。当初如果他们有注意到易水寒的心情,也许,他今天还活着。
「易大哥是个好人。」
「是啊!」
抬起头,两人同时叹了口气,静默的想着易水寒的点点滴滴……
铁冰炎跟童流刃这一趟出门,就是要来找易水寒的,虽然早就知道易水寒可能不在人世间了,但真正确定这个事实后,两人的心情都糟得不得了。
现在的两人,也没什么心情游山玩水,只想快快回到家中,让彼此的心早日恢复平静。
于是,白无垢跟着两人回到离白无垢居住的山谷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那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落,只有几户人家。
白无垢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天,这十天来,他没有一天不想易水寒,想着当了新郎倌的他,日子一定过得很幸福、很愉快。
如此快乐、自在的他,想必早将他这个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他能好好的过着幸福日子,是他今生最大的祈求。
「你很讨厌我。」蓦然,铁冰炎冷冷的声音在白无垢背后响起,这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没错。」白无垢也不否认。
「我是无所谓.但流刃一直很介意。」
「流刃也知道?」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瞪着我,流刃再迟钝也会发觉。」
白无垢都不知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流刃说他回来后,要我告诉他答案。」
原来这就是童流刃单独出门的原因,这些天来,他们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白无垢正有些纳闷为何童流刃会独自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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