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忆起房内那个已变得痴傻的采花贼,撷香(18)隐隐觉得不安。
“罗刹门,有人收买罗刹门杀了娥贵妃一家。”初天纬猛然顿口,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又续道:“撷香(18)日前两天,我追捕罗刹门的主脑,见他进了撷香(18)阁,再也没有出来过。”
撷香(18)揪紧襟口,吓得微微发颤。不懂江湖中罗刹门的盛名,她却知道这桩命案是如何残忍,而他刚刚对着迟昊叫着罗刹门!
“罗刹门专擅使毒易容,所使毒物杀人于无形,甚至让人生不如死。”她的反应都落在眼底,初天纬眸色一沉。她定知道些什么!
撷香(18)慌得脑中一片空白。原来品颐一身使药的本领,全其来有因。怎么办?品颐跟了迟昊去了,会有危险的!此时,一抹心音却蓦然响起——
不!品颐不可能会爱上那种泯灭天良的人!
悬着的心定了,泛冷的指尖缓缓回温。是啊,看似冷傲的品颐,心肠却是比谁都软,不然她们俩也不会在五年前相遇了。
“我不认识罗刹门,”撷香(18)摇头,已将所有惊惶抹去。“初爷,您白费心机了。”
初天纬神色一凛,鹰隼般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除了平静,再无其它。
“那迟昊出现在撷香(18)阁,你又作何解释?你不顾自己性命护着他们逃走,又是所为何来?”初天纬沈声道,为她执意掩护的行为感到不悦。
“因为有入夜袭撷香(18)阁,我呼救,那人可能刚好经过听到呼救声出手相助,才会进来。”一说到此,撷香(18)怒瞪他。采花贼一定是他派来的,不然哪有那么巧。要不是他设下这个陷阱,品颐又怎么可能会受伤?“后来看到你帮采花贼打好人,我当然要出手帮助救命恩人了。”
初天纬恼怒拧眉。她居然把他和采花贼相提并论?他承认,暗中监视的他在发现采花贼窜入房里时没出手相救,是想探那海品颐的底细,却意外钓出迟昊这条大鱼,但有必要因为这样就把他列为采花贼同伙吗?
若海品颐没出现,他最后也会出手相助的好不好?!
“从屋顶上‘路过’吗?还真凑巧!”初天纬讥诮道,一撩衣摆下榻。“那迷香对你无效,你又要怎么解释?说他这次带来的迷香刚好是劣质品吗?”
撷香(18)一时语塞,只能装傻。“什么迷香?我不懂。”
“最好是不懂,别让我找到破绽。”斜睨她一眼,初天纬唇角冷冷扬起。他走到那名采花贼身旁,轻易将他扛上肩头。“别以为我会这样放了醉月楼。”丢下这句话,他迈步走出房外。
撷香(18)下榻,想要将房门关紧,才一站立,晕眩立刻袭来,她扶着床沿蹲坐下来,努力喘息,好不容易才有办法再站起。解开衣带,将还挂在腰间的单衣除下,她才发现刚刚呕了多少的血,几将衣襟全数染红。
而她,现在除了头有点晕,胸口有点闷,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难以想象刚刚她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为什么?他若将她视为罗刹门同伙,不是该欲除她而后快吗?他却反而救了她。
缓缓走到门边,将房门锁紧,撷香(18)回身,看着满室因打斗而凌乱的桌椅,倚着门墙,她的心头也一片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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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叩!叩!叩!
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硬生生将撷香(18)自睡梦中拉离。
黛眉紧蹙,撷香(18)用锦被蒙住头脸,来个相应不理。昨晚呕血元气大伤,还得费心将散乱的桌椅归位,末了还要把染血的衣服、肚兜毁尸灭迹,累得她一上榻倒头就睡,精神都还没补足,才不想这么早就被吵醒。
“叩、叩”来人很有耐心,没狂猛拍门叫喊,只是维持一定的频率轻轻敲门。
声音不大,却吵得人无法安眠!撷香(18)怒翻起身,下榻随手抽了件单衣套上,一边系腰带,一边朝门口走去。昨晚品颐离去的难过她还找不到出口发泄,上门的人最好有要紧的事儿,否则先拿他开刀!
她拉开门,门外伫立的挺拔身形让她脸色整个沉下。这个始作俑者还想干啥?贯彻他不放过醉月楼的宣言吗?
相较她乍醒的狼狈,卓尔俊逸的初天纬显得霸气慑人。他淡睨她一眼,看到她怒目相视的模样,唇畔微微挑起。他从她身边经过,径往内室走去。“把门关上。”
就算她承诺过撷香(18)阁任他来去,也没必要当他家一样吧?撷香(18)满腔闷气无处发泄,将门用力甩上,气鼓鼓地走进内室。
“把单衣脱掉,过来。”才一走进,坐在榻沿的初天纬立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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