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师父虽然那样说过,可也曾经夸奖过他天资聪颖、学富五车啊,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家伙!
何双飞待要开口,却被龟奴给打断。
「公子啊,楼里的嬷嬷全都到了!」龟奴喘着气站在房门口,他身后是被急忙拉来的嬷嬷们,每人脸上都是一脸细汗。
北堂翼利眼一转,落到了嬷嬷身上。
「这怎么可能?」何双飞大吼着,一张俊秀的脸蛋急得快哭出来了。
天香楼所有的人都矢口否认见过张叔与他,众人的语气就像是那一天的事从没发生过,而他所经历的事全是一场梦一样。
又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他还记得张叔带他下山来见识,挑了许久才挑上这一家天香楼,两人在里头饮酒作乐,最后张叔还叫了一名清倌来服侍他……虽然事情后来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他确定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张叔下落不明,最惨的莫过于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也就算了,还得跟在一名把自己这样又那样的色狼身边,纵使他千百般不愿意,也无法否认跟在他身边自己才不会落入绝境。
没办法,打他下山以来认识的人就只有他,这笔帐不赖在他身上的话要赖给谁?
呜呜,他的命好苦呀。
***
「别再吼了,现在夜深人静的,当心扰了街坊清眠。」北堂翼跟在垂头丧气的何双飞后头,这一路上可没少听他的抱怨,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何双飞转过头来,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心情与北堂翼针锋相对,一张脸活像被抛弃的怨妇。
「找不到张叔,怎么办?」
怎么办?这句话北堂翼可回答不出来,不过他知道哪里有疑点。
天香楼那些欲盖弥彰的谎言虽然说得诚恳无双,若是一般人也许就会信了她们的说法,可惜这些谎言有一个大漏洞,她们坚称没见过何双飞。
这可是个天大的笑话了,那一天一夜他可是待在天香楼的房间与何双飞……嗯,还是别提了。总之他们那时同处一室,除非两人同时做春梦,否则他十分确定何双飞来过天香楼。
如此看来,天香楼很可能暗藏玄机。
「怎么会找不到?你确实来过天香楼,也确实是让张叔带来的,现在人不见了,她们却推说没见过你们,怎么想都是天香楼有问题。如果要查出张叔的下落,可以从天香楼查起。」
难就难在他现在已被赶出家门,无权无势的,要调查这样一家酒楼可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麻烦精。
听完北堂翼那一番分析后,何双飞精神一振,抬头挺胸就要往回走。
「你干什么?」北堂翼傻眼,这人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探人家的底子吧?他们才刚从大门出来耶!虽然说这样是很有效率啦,可是他已经很累了,就算他是铜铁铸成的,也需要休息啊。
「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去调查天香楼吗?我现在就是要去天香楼啊!」何双飞连头都没回,精神抖擞的踏上调查之路。
「……你走错方向了。」北堂翼掩面叹息,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何双飞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因为就连刚走过的路线他也记不住。
「……」何双飞举起的脚步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脸色更是妣美染缸。
「夜深了,你也累了,反正目标已经定下了,天香楼又不会跑,明天再调查也是一样的。」人累了就容易心软,心一软,台阶就容易拱手送上,北堂翼只希望给了他台阶下后,就能如愿找家客栈补眠。
「……」何又飞依然无语,贫瘠的大脑正在思考这个台阶是否可以下,可惜,还没等他思考完,局势就有了变化。
数十枝利箭破风而来,来势之凶猛与快绝前所未见,北堂翼连气都来不及喘就扑身向前将何双飞压倒在地,两人在大街上滚着,乍看之下险象环生,实则在每枝利箭入地三分前躺过那锋利的箭头。
北堂翼大脑快速地运转,很快就推论出这场突袭出自何人。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他北堂翼没做过什么大恶,要凭空生出仇家实在有点困难,而何双飞也才下山几日,除非他有那能力在几日以内与人结下深仇大恨,不过这比路上捡到黄金还不可能,扣除这些,那就只剩天香楼了。
真是好快的动作,没想到他们前脚才走,那方人马居然就有了动作,看这情形是要他们的命了。
而敌方的攻势,自然不可能只有区区几枝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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