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想!娘子,你……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我不好看,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听这话,孟千波果然精神得多。
白函情稍稍松口气。“你要对我好吗?有多好?”
“就是……就是……很好……很好……”孟千波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急得满头大汗。
“好啦、好啦,你乖乖躺下。我知道你想对我好,但是只有等你身体好了,才能对我好是不是?”
“我……我没事的,我身体好得很……”
“胡说!你看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你要是不好起来,就不能和我做夫妻了。”
“为……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还没有给我下聘礼,还没有跟我拜堂呀!你想不想和我正式做夫妻?”为了引孟千波说话,白函情没话找话说。
“想!我……我想!”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否则光是聘礼你就拿不出来。”
“娘子,你想要什么聘礼?”
“我想想看啊!”白函情想了一会儿,说:“我是白家的少爷,聘礼当然不能一般,我要北方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南方海南岛的鲛人珠,东方蓬莱岛的血珊瑚,还有……还有西边火焰山的防火金蝉翼!这四样都是很难拿到的,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就没法子娶我,更加不能和我做夫妻!”
孟千波精神一振,道:“你放心,娘子,我一定……一定会拿到的。”
他艰难的爬起来,白函情连忙扶住他。
孟千波感到浑身骨头都好像散了,疲累欲死,但是要拿到聘礼迎娶白函情的强烈念头支撑着他打坐疗伤。
可是他伤得太重,内力微微运行,顿感经脉寸断,痛得惨叫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躺倒在地。
白函情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扶住他,大叫:“大白痴,你怎么啦?大白痴,你醒醒!”
“水……水……我要喝水……”孟千波呻吟着,没有睁开眼睛。
白函情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咽喉也在冒烟。
失血过多,需要补充水分,可是哪里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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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函情将自己的长衫撕成了布条,简单包扎一下自己和孟千波身上的刀伤,暂时止了血。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随手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做拐杖,一拐一拐地向林子里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一阵山风吹过,隐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白函情大喜过望,加快脚步,面前树林渐渐稀疏,山坡下是一个巨大的山谷。
山谷前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数十丈开外,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月光下,反射出水银般的光芒。
白函情喜不自胜,想立刻冲下山坡喝个饱,可看看距离,似乎有些太远,手边又没有装水的容器。他想了想,转身就往回走,决定拖也要把孟千波拖到溪边让他喝个够。
可是,白函情显然低估了孟千波的体重,陷入半昏迷的孟千波简直像一个大铅块。
白函情只得抓住孟千波的手,将孟千波往小溪边拽,好几次用力过度,几乎要昏厥。
路上不知休息了多少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孟千波拉到山坡上。
白函情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刀伤再次裂开,浑身上下都是被锋利的草刃割的血痕,遍体鳞伤,狼狈万分。
一阵阴冷的山风吹来,白函情打了个哆嗦。
不会有鬼吧?白函情打量一下身后,林中一片漆黑,一阵晕眩感袭来,隐隐看见似乎有几处绿光荧荧。
白函情心惊胆战,连忙拖着孟千波往草地跑。
一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白函情趺了个狗啃泥,来不及翻身便顺着斜坡往下滚。
三转两翻的,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石块草梗弄得浑身上下疼痛不堪,连平日里最宝贝的脸也被草叶划得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白函情已是头昏眼花,什么都看不清楚,忽然觉得身边一暖,一个热呼呼的人压在自己身上。
他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孟千波也顺着斜坡滚了下来。
白函情推开他,伸手摸他额头。如火一样烫人,孟千波已经开始发烧了。
白函情只得勉强站起来,拉着孟千波的手又往小溪边拖。
此时,一向娇生惯养的白函情,也不知是哪来的毅力,只想着赶快给孟千波退烧,自己的伤痛全都抛至脑外。
几乎走一步就摔一跤,蹒跚地把孟千波拖到溪边时,白函情快要虚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坐倒在地,只顾着呼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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