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真他奶奶的很看不顺眼蠢老鼠身上的瘀青。
“走开……”他不想见到葵嘲笑的脸。郝古毅整个人滑下他的大腿,坐在地上屈起双脚,背对着。
俊美的脸孔瞬间丕变,伸出的手想去掐死蠢老鼠的颈子。真他奶奶的不识好歹!
阴鸷的眼乍见到裸露的肩头青紫,手立刻缩回放在身上解衣扣,花葵不断磨牙恶咒:“蠢老鼠果真变得更笨,搞不清楚状况,蠢得气死人!”他恶狠狠的瞪着那包着布条的蠢脑袋瓜,得克制自己抓蠢老鼠坐回身上,搓掉一层皮!
“……”郝古毅伸手偷偷的擦掉眼泪、偷偷的挪开地上的鞋、抿唇偷偷的告诉自己--他讨厌葵;就算葵有买鞋、买花花母鸡、买糖……都讨厌。
“还不快把身上洗干净,你发什么呆!”花葵一脚踢开脱下的衣物,迳自沐浴。
郝古毅悄悄的挪移身子,能离讨厌的葵多远,就算多远……
片刻,花葵净身后,套上干净的衣物,率先离开洗澡间,“砰!”的将门阖上。
郝古毅伸手入水里捞起巾帕,垂首凝视水中的倒影,他也讨厌自己--傻的让人好讨厌……
花葵闭上眼假寐,等着只会瞎磨菇的蠢老鼠回房来--然,随着时间分秒流逝,非但没等到蠢老鼠钻来身侧,倒是等了一肚子的火气上扬。
手握着大夫留下的膏药,都还没擦到蠢老鼠的身上去,真他奶奶的……他希望蠢老鼠赶快痊愈,才耐得住他操!
等得不耐烦,花葵一瞬张开眼帘,冒着熊熊两簇火苗,跳下床去看看蠢老鼠是不是淹死在洗澡间的水桶里?
一会儿,他在厨房没见到蠢老鼠的身影,洗澡间只留下换洗的衣物和一双棕鞋。
当他来到后院子里,眼见蠢老鼠就蹲在鸡窝旁瑟缩成一团,竟然陪着一群该死的鸡!
花葵的脸色渐渐阴沉……
花葵立定在蠢老鼠的跟前,闷不吭声的垂首凝视,哼,蠢老鼠睡着了……
宁可在外边喂蚊子,也不愿意进房。
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发作,花葵一脚踹开鸡窝,泄恨。
花花母鸡奔逃出鸡笼子外,其他几只鸡跳得跳、逃得逃;受到不小惊吓,一致“咕咕咕……”的叫。
吓!
郝古毅当下惊醒,“啊!我的鸡……”声音消失在瞠大的双眸映入眼前的衣袍,缓缓的抬头,吓!“是葵……”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感到双脚发麻与刺痛。
“啾啾、啾啾……”
赫然传出小鸡的叫声,郝古毅四下张望,在昏暗之中,发现小小的东西在不远处晃动,“啊--有小鸡了。”他感到惊喜,当下忘了葵的存在。
阴鸷的眼眸随着蠢老鼠爬过脚边的慢动作而移动,花葵探手一提,揪起蠢老鼠来眼前,恐吓道:“我将它们踩死,如何?”冷冷的气息喷在那略显呆滞的脸庞,等着哭爹喊娘的开口求饶。
吓!
放大的瞳孔映入葵变成了鬼,郝古毅的双脚一软,张大的嘴呼出:“不可以。”他不要小鸡死翘翘。
拼命的摇着头,他怕鬼会杀死小鸡,“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哼,”花葵冷嗤,“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杀鸡。”
郝古毅不断的点头,说:“好。我会听话,你不可以杀鸡。”他眨眨泪眼,觉得葵好坏,比大黄狗还讨厌……
别过脸庞搜寻好可爱的小鸡在哪里,双手推着葵的胸膛,本能反应就是不要葵靠太近。
花葵揪着他的衣领拖回厨房才松开箝制,舀水冲净他的双脚,同时开口命令:“明天把鞋晾干,然后穿上。若是让我看见你没穿鞋,我就把鸡杀光连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
郝古毅点了点头,赫然感到手心冰凉,葵把他的手也弄湿。
“叩!”
花葵丢开水瓢,一把扛起蠢老鼠上肩头,直接带回房--呿!
他暗咒:那些鸡是什么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奶奶的……搞不清楚养鸡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鸡不杀,留着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着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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