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曲臣的醋坛子翻了天,“我警告你,滚回燕朝皇宫,给我离他远远的。不然总有一天,爷爷我剥了你的皮!”
狠话说得吓人,溜得也飞快。宫曲臣知道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摸出怀里的烟雾弹,伴随着蓝追怒气冲天的谩骂声,消失在夜色里。
烟雾逐渐散去,错过了找到方云轩的大好机会,蓝追垂头丧气地转身往回走,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在着?”
南宫左晨微笑道:“我见你走得匆忙,就跟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蓝大哥,那人是谁?”
蓝追绕过他的身边,向镇内走去,“灵隐教的人。”
南宫左晨望着宫曲臣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灵隐教,红衣人……”随即大步追上蓝追的脚步。“蓝大哥,后日便是英雄会,我们天亮就上山吧?”照理说英雄会将至,这些时日来往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北岳山口应该畅通无阻才是。这日蓝追与南宫左晨上山时,却发现山口处设置了关卡,几名丐帮弟子谨慎地盘查每个上山者的身家姓名。
蓝追早在四年前便名声大噪,为首的丐帮弟子一见到他就自己抱拳迎上前来,“蓝公子来得正是时候,帮助等候多时,请上山吧!”
蓝追认得这人,该邦七代弟子步华衣,为人正直,虽然武功平平,在江湖上却有极好的名声。“步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唉!”步华衣大叹一声,满脸懊恼。“昨晚值班巡山的几个兄弟被发现死在后山的泥潭里,现在山上都乱了套,几大门派相互猜忌,情势一触即发。帮主命我等在此严加审查来往的武林中人,其实还不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步华衣见蓝追大吃一惊,又道:“我这一言二语也说不清楚,蓝公子上了山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蓝追也不再多问,与南宫左晨相视一眼就往山顶走去。一路上兜兜转转,到处可见巡逻的丐帮弟子。
丐帮总舵是一片石屋,虽不气派,却不失庄重。谭西文听人通报蓝追已上了山,亲自迎了出来,“蓝公子,稀客啊!”
二人来往客气了几句,谭西文才注意到蓝追身旁的男子,“这位是?”
“在下南宫左晨,见过前辈!”
“原来是南宫世家的人,失敬失敬!谭某一介匹夫,却得天下豪杰爱戴,实在是受之有愧。”他叹了一声:“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湖上每次有大型的聚会,都会遭人破坏。”
“在山下就听步兄弟说出了事,到底怎么了?”
谭西文以便把他们引到偏厅,一边道:“本来是好好的,昨晚众家兄弟还高兴地喝了几杯,早早便去睡了,谁知后半夜听到帮里弟子来报,山上巡班的兄弟被人杀死在后山。我等立即到后山察看,竟然发现四人都是死于不同的剑法之下。
“昆仑、青桐、华山、五岳,这四大门派的剑术名满天下,若是一人所为,那他在武学上的领悟力实在惊人,却不用在正道上……”
“各派掌门怎么说?”
谭西文神色一凛,又叹了起来,“这几个门派素来不甚和睦,出了这等事,自然是相互指责对方……”
他话未说完,便见一丐帮弟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帮主,四大剑派的掌门又吵起来了!”
谭西文一惊,飞快地跑了出去。蓝追与南宫左晨尾随他进了正院大厅,远远便听到冲天的怒吼声。厅内站满了人,除去四大剑派,还有不少江湖上的侠客,遇上这种事,大家谁都不好说什么,只能隔岸观火。
“不要再吵了!”谭西文劝阻不果,唯有虎吼一声。众人见这位一向好脾气的准盟主发了怒,也乖乖的噤声。
“昨夜之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敌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希望我们自相残杀。几位都是一派宗师,且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吧。”
人群中有人附议:“兴许是魔教卷土重来的预兆?”
又一人回道:“江湖上小打小闹的家伙入不了眼,灵隐教自神木林那场大火之后就销声匿迹,再说他们早就跟我们正邪不两立,何必要耍这些花招?”
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年届四十,却已花白了头发。一脸威严不苟言笑,听到这话却冷哼一声:“魔教中人向来都喜欢玩这些小把戏,再说现在江湖中的门派,又有几个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没动过一点小脑筋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暗示我等与魔教勾结不成?”华山派掌门砰的拍了一声桌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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