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40)

2025-10-07 评论


“你吓死我……吓死我了……”

段云罗哽咽地说道,热泪滑入他冰冷颈窝里,让他不舍地将她拥得更紧密些。

“我没事……不过是这几日总觉得白玉地板冰冰凉凉地甚是好眠……”司徒无艳(40)柔声说道,身子虽不适,却是心满意足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药草味儿。

段云罗摇着头,将脸颊偎他偎得更紧密了些,直到鼻尖触着了他颈间跳动脉搏,她这才慢慢地安下心来。

“你这么爱枕白玉而眠,我改日让人替你做个白玉床,日后不许再躺在地上吓我。”段云罗抬起红肿双眼,心有余悸地瞪他一眼。

司徒无艳(40)点头,虚弱地地撑起一抹笑容。

段云罗察觉到不对劲,担心地坐直身子,捧着他面容仔细端详着。

“你脸色为何如此惨白?你整整瘦了一圈。”段云罗伸手便要握住他手腕。

“先别急着替我诊脉——”司徒无艳(40)半起身,将手背到身后,美目瞅着她,拽着她手臂轻声地说道:“你这一诊,我便得开始喝药、躺在榻上不许活动了。一会儿再把脉,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段云罗凝视着他,见他竟像孩子般地撒着娇,怎狠得不心不让他如意。

她叹了口气,低头将他冰块一样小手裹进双掌间,冀望着能多给他一些温暖。

“就一刻钟时间。待会儿外头敲钟时,你便得让我诊脉。”段云罗额头轻触着他的,一本正经地说道。

司徒无艳(40)笑了,顺势将脸颊偎在她颈边。他觉得头好晕,他觉得他随时都可以睡着,可她才回来,他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入眠啊。

“扶我到炕边坐着,我想你替我梳发,好吗?”

“摄政王之要求,我岂敢不依呢?”段云罗笑着扶起他身子,可他孱弱重量却让她又是一惊。“你……”段云罗担心地看他一眼。

“都说给我一刻钟时间了,不许反悔哪。”司徒无艳(40)环着她腰,脸颊垂子她颈间,整个身子全都偎着她。

段云罗见状,心里更慌了。他今日必然是真的不舒服,否则他几时肯让她帮忙搀扶呢?

她急得咬住唇,连忙将他安置在靠窗大炕榻上,让他偎在紫毡布枕问。

司徒无艳(40)摇头,指着一旁白石玉雕枕。

她为他取了过来,他便贪恋地将脸颊偎于白玉上,粉唇微扬。

“开窗,好吗?我想瞧瞧今晚月色。”他低声说道。

段云罗推开秋香色纸窗,外头月光斜斜飞上他半透明脸颊。晚风一吹,他宽松紫衫扬起,像是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

“我好热……”司徒无艳(40)一手抚上胸膛,扯开腰间系带。

“再热也不许敞衣吹风。”

段云罗急忙拿来一件紫丝披风覆住他身子,将他密密裹住,又硬押着他喝了数口几上铜壶里之药草茶后,她这才在他身边坐下。

“过来吧——”她柔声说道。

司徒无艳(40)趴在她的膝上,心满意足地长喟了口气。

段云罗撩起他一把绢发,以白玉发梳轻撩而过。发流似泉,流过她指尖,让她下自禁地在他发问落下一个吻。

“宫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问。

“我嫌她们走来走去的声音吵,全撤走了……”

“你瘦了一圈,是不是都没吃东西?”指尖拂过他清瘦脸孔,怎么瞧都觉得不舍。

“这几日没瞧见你,食欲是差了些吧。”他眷恋地将脸蛋更埋入她裙裳之间。

“这几日朝廷里的事,多劳你费心了。”她抚过他发丝,轻掐着他僵冷颈背,好为他祛风除邪。

“我多费些心,你便能少些事,能多些时间陪我。”

“我太忙了……”她自责地咬着唇。

“那才是你真正想做之事,不是吗?”司徒无艳(40)抬头,眸光似水地凝望着她。

段云罗见状,心窝又是一阵闷痛。

“京城里疫病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他问。

“是啊,所以我不需要再出宫了。”

“真好。”他半垂着眼,将面颊偎在她手掌里轻轻抚摩着。“我这几日经常梦见我们年少时待在仙人岛之情形,那时真开心。”

“现下比那时更开心啊。”而今家国已复,她总是卸下了一份心头重担啊。

“是吗?”司徒无艳(40)悠然地睁开眼,星寒黑眸直直地看入她眼底。“你现不能搁下国事,专心守着我半日吗?”

段云罗心口一闷,忽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深知自己担负着天下众生期望,是故她登基以来,总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可她忽略了司徒无艳(40),忘了他最在意者从不是天下,而是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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