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坐在屏风后面的人几乎无法相信,我知道只有一个人,他惯用八寸的小刀,但他已经在七年前被杀死了。
***
易悱文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虽然知道他的行踪一直被人跟踪着,但他依然无法抑制寻找那个人的冲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易悱文不相信他会死去。
但变故发生在一天早上,他歇脚的客房的梁柱上钉着一把突然飞进的刀,刀尖上带着一张纸条,看了看纸条,易悱文的脸色一变,立即动身去找了「地下楼」楼远扬。
楼远扬对于易悱文的突然到访并不感觉意外,但当易悱文从袖中拿出那张纸条后,楼远扬的眉头皱着了。
张条上的字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她为何而死
「这是我前天早上在我的客栈房间中看到的。」易悱文坐在椅子上,心有些乱跳,隔了那么久,突然有人发出这样的信号,是谁也无法心绪安定。
「当时我看到这张纸条时,可以说是一种震惊,因为能问这个问题的人,一定是与七年前的事有关的人。」
看了看纸条,楼远扬深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记得当年,我们查过这个问题的。」
「对,当时,我们曾经仔细的调查,却没有任何妻子的仇人以及可能被杀的原因。」平静的说着,像是做总结一般,但易悱文内心的伤口却随着每一句话,被揭起来了,想起了妻子的死,自然易悱文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在他心和脑中阴魂不散的人,想到阴魂二字,易悱文心突然抖了一下。
「应该不是没有,而是找不到。」楼远扬也坐了下来,拿起了水杯。
「的确。不然,我也不会将仇放到……」那个名字,易悱文始终不愿说。
楼远扬长叹一声:「你还记得当时的事吗?」
「记得,我还记得我与妻子沁菱的第一次见面,在满天的飘雪下。」像是回忆,易悱文想起了那段美丽的过去。
「然后,在五月的某一天,你像是吓我一样,不声不响的带个人,告诉我,这是你的弟媳,当时是可是让我目瞪口呆。」
「哈哈,对对。那时我与沁菱才认识四个月,新婚第三天。她是如此的温柔,可人。」
「同时,她也没有亲人。」楼远扬突然低沉的说了。
易悱文脸色凝重了,他记得当时他与妻子的见面,也记得妻子那可怜的身世,让他又爱又怜,妻子是个孤儿从小没有亲人,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但家乡流行的瘟疫让她离乡背井。易悱文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全身发烧,命在旦夕。
就像一个美丽故事一样,易悱文救了她,也爱上了她,她被易悱文救,也爱上了易悱文。
「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根据她遇见你前的过去,寻找线索,因为认识她的人已经在那场瘟疫下死亡了。」楼远扬重复着他们曾经得出的答案。
「是的,没有答案。」易悱文沮丧的说着。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应该说我不知道,此事与你妻子的死有没有关系,毕竟人已经死了。」
「什么事?」易悱文神色一震看着欲言又止的楼远扬。
「在你们离开的当天早上,我发现我的一样东西不见了。」楼远扬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了。
「什么东西?」易悱文很好奇,一向遇事不惊的楼远扬,居然出现那样的表情。
「你记得你们来时,我曾经给你看的一瓶水吗?」
易悱文点了点头,对于其他的东西,他可以记不住,但对于那一瓶水,易悱文一直记忆犹新,因为那不是一瓶一般的水,而是楼远扬偶尔得到的,一瓶无色无味的毒水,一种饮用微量振奋精神,少量产生幻觉精神恍惚,多量精神错乱的药,若一次喝下必全身痉挛而死。
「你是说那瓶水不见了。」
点了点头,楼远扬说:「因为,那东西非一般物品,我特别将它放入书房的柜子里并上了锁,平时基本不会拿出来。那天你们离开后,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将此物交与你比较好,便回房取出,这才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而当时知道此物的只有四人,我,管家和你们夫妇。」
「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有怀疑你们的,若是怀疑当时我必询问你们的。但今日看来,此事有疑?」
「看来,我只有回去问一问妻子了。「易悱文苦笑一声。
「又是一年过去了。」楼远扬平静的说着。
「是的,又是一年过去了,再过四天就是七年了。」四天后,那个特殊的日子,五月十日,妻子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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