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诚指了指他的鼻尖。“老爸,其实搬了也没什么啊。还一套住房和铺面挺划得来的。”
“你懂个屁。”叶云桑用力的敲打他的头,拿了胶水转身下楼了。
看着他的背影,曾诚还真没懂他老爸为什么坚持不搬。
又是一周过去了,拆迁的进行不光是通知了,而是实力蛮干了。经过一上午的争吵奋斗,曾记面馆(13)暂时保住了根据地。灰头土脸的吃过晚饭,父子俩没有聚到一起看电视。曾诚在楼上,打的招牌是复习,实际上他是英语书里夹杂志,另有乾坤。
叶云桑没有上楼,他在楼下打扫清洁。
根据地暂时是保住了,可明天过后呢?明天过后他不知道会怎样。
拿起菜刀,恋恋不舍的抹了好一会才想起灶台上的灰已经许久未擦了。
听见响动,曾诚放下手里的书,探头看了下去,刚好看到他老爸以一种悲壮万分且柔肠寸断的神情擦着灶台。立马打了个寒颤,曾诚准备下楼,可脚还没踏上楼梯,他忽然看见他的老爸哭了。
抱着灶台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阿苒,阿苒,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我没守住面馆。呜呜呜……”
听到这段表白,曾诚觉得心里很凉。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爸是个不会伤感的人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伤感是何物,但今天他的哭泣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重新缩回楼梯,曾诚看着照片上的母亲觉得距离更遥远了……
***
这个人正被思念着,打了个喷嚏,曾诚起身。忧郁时间已过,身上的臭汗让他无法在这夏夜湿薄的空气中继续的忧郁。他想起来,他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这个事实终究比忧郁更重要。
一点一点的挪到浴室,曾诚扭开了水龙头。哗的一声,水全部淋了下来,没来得及躲闪,从头到脚被彻底的来个透心凉。“妈的。”曾诚恨骂,一边朝后挪一边脱衣服。可惜手脚不灵便,摔了个狗啃屎。
“阿诚,你在上面捣鼓什么。”底下叶云桑开骂,破坏了一肚子伤感的情绪,他飞快的跑上了楼,刚好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哈哈哈哈……”扯开嗓子大笑,刚刚落下的眼泪非常不雅观的从鼻梁滑下。
“摔交了。”曾诚觉得很恼火,面子上很是过不去。闷声低应,又想凭借自身力量来个彻底翻身。可到最后还是得假借他人之手顺利起身。
“衣服都湿透了,要洗澡是不是?”
扶起曾诚,叶云桑本能的帮他脱衣服。按说这个逻辑没错。在别的父子间也算是常有的事。可在这对父子之间情况就很微妙了。“我自己脱。”曾诚开始激烈的反抗,全然不顾自己光荣负伤的左手和左脚。
“你小子,吃毛了。”用力一拍曾诚的脑袋,叶云桑非常气愤。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展示父亲慈爱细腻的一面,可这家伙却完全不配合。思索了片刻后,忽然又顿悟开来。这小子不是害羞吧。想起上上星期看电视上那个青少年专家分析的如此这般,叶云桑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一半的把握。
“嘿嘿……”开始奸笑,趁曾诚一不留神之际一溜扯下了他的运动裤。
曾诚瞬间楞住,挥舞的右手在半空顿停。他在思考,自己的手是不是该挡下去,或者把裤子撩起来。可他思考的结果没有出来,叶云桑的结论已经出来。
“真的长大成人了啊!”这是句感叹,带着父亲的骄傲或者说是男人间的欣赏。目测着曾诚的尺寸,叶云桑感动之余不免有些失落。原来,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儿子长大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快老了。
没有继续感叹,叶云桑脱下了曾诚的上衣。这个过程中,曾诚没有反抗,他还在思考,是不是该任由其发展下去,因为他直觉自己的呼吸有点紧。“我……我自己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曾诚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句话。
“洗什么洗,你自己能洗我就不上来了。”不容分辩,叶云桑拿起了一旁的香皂。朝曾诚的前胸抹去。
这个动作,让曾诚颤抖了一下。
他的眼光从侧面滑过了叶云桑的发旋又飘向了天花板。
浴室里燥热了起来。曾诚不敢说话,光喘气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而叶云桑则是继续专心致志的为曾诚抹香皂。片刻过后,叶云桑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儿子那个男人特有的海绵体在持续膨胀并且越来越有坚硬的架势。
“你小子在胡想些什么。”他抬起头,很是疑惑的望着曾诚。
曾诚没有答话,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而浴室外阁楼上转动的电风扇又是如此的枯燥。再次舔了舔嘴唇,曾诚顺着自己的小腹看了下去,他看到了自己那个万恶根源精神万分的伫立着同自己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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