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三楼秋天的时候已经修过了,加厚了屋顶,重新铺了地板、刷了油漆,又添了新家具。哥当时打电话绘他,说不准备租出去了,问他想不想要一间自己的房间。喝!那时候他还高兴呢,从小到大都跟哥睡一间屋子,可算独立了!阴险的老哥啊,根本是想把自己踹出去好跟筱年双宿双飞吧?
忻柏眯着眼睛琢磨,哥怎么就这么精!别是看筱年老实,耍手段把筱年骗到手的吧?
这时候他早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什么爱情太多陷阱啦,哥太纯良啦之类。再说了,这次就算有陷阱,掉进去的也绝不是他忻柏的哥。
忻柏睡了一觉,把头一天的事儿忘了个七七八八,迷迷糊糊下楼吃早饭。只能说,这事儿还真挺震撼的,震撼到他以为自已做了个大头梦。
从浴室回来一看,哥不在,筱年正在走廊里烧早饭。
忻柏打个呵欠,口齿不清地问:“我哥呢?”
“出去买豆浆了。”
“……哦。”
筱年起锅,把烤好的黄瓜饼盛进碟子里。
忻柏上去接,“我来端。”
“好,我拿小菜。”
两个人进去摆桌子,忻柏先坐下,撕一小块黄瓜饼往嘴里填,视线忽然落在筱年身上,眨眨眼,“你B型血啊?”
“啊?”筱年没明白。
忻柏指指他脖子,“看咬的,那么厉害!B型血才那么招蚊子呢。”
筱年拉开衣领,努力往自己脖颈看,只瞄了一眼,脸上突然有点怪异。
忻柏托着腮帮子等豆浆,看着筱年的脸迅速泛红,然后连耳朵脖颈都红成一片,不禁有点担心,“喂,没事吧?”
筱年低着头,含含糊糊说:“没事。”
忻柏想了想,摇头,“不对,不会是蚊子咬的,现在都什么天了。嗨,是不是过敏?痒不痒?你去看看!”
“……”
忻柏还在琢磨,“可别是荨麻疹,那玩意儿可麻烦,我们有个队友得那个,痒得睡不着,那一顿折腾的,幸好没变慢性。”他想想,站起来伸手揪筱年的衣服,“过来给我看看,我认得荨麻疹……”
筱年吓一跳,一把捂住脖领子,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不是不是……”
忻柏纳闷,“你干嘛?”
两人鼻尖对鼻尖,忻柏看到筱年眼睛里的窘迫和……难为情,眨眨眼,心窍猛然通明,他张大嘴,说话都结巴起来,“那……那个是……”
筱年的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忻柏瞪着他,眼珠子开始异常发亮,他自己的面孔也开始红起来,现在想想,真是,真是好色情……的印子!喉咙发干,忻柏觉得自己脸烫得开始冒烟,可是捺不住的好奇和、和冲动,他怎么现在才想到?真是够笨!忻柏斜着眼睛看筱年一会儿,突然上手去拉他的手,“让我瞧瞧!”
筱年奋力保护隐私,“没,没啦,不是荨麻疹!不用看了啦!”
可惜人小力微,完全抵敌不住人高马大的忻柏,两手被捉住拉开。忻柏凑近了仔细观察,一边惊叹连连,“哗!咦?嗯?哦……”
筱年一边拼命往后躲,一边威胁他,“快放开我哦!不然我要生气!”
“……啊唷,我都不知道嘴巴可以在皮肤上嘬出这种印子来,这真是……”
两个人正闹成一团,忻楠进来了,皱起眉头,“忻柏,你干嘛呢?”
喝!忻柏立刻放开筱年的手,毕恭毕敬,“没事,我们闹着玩呢。”他朝筱年挤挤眼,换来一个狠瞪。
“忻柏又欺负你啊?”忻楠问筱年。
筱年嘟着嘴,白他一眼,不答话,自顾自接过豆浆来,倒把忻楠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忻柏规规矩矩坐下吃饭,眼睛在那两个人身上瞄来瞄去。
忻柏告诉自己,那么注意哥和筱年,完全是因为好奇。
但他解释不清什么心里还时不时会浮上那种有点空落落的感觉,也不是不高兴,每逢看到哥和筱年视线相遇互相笑一笑的样子,或者一个洗碗一个擦的样子,又或者看电视时很自然地坐到一起,甚至他们两个淡淡说几句话,忻柏冷眼旁观了,总觉得笑不出来。
明明跟以前没有什么太大分别,但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同了,忻柏不由得格外敏感起来,随便一个眼神也能让他浮想联翩。
很困扰,这个假期,忻柏便不像以往那样活泼。
假期结束前几天,忻楠终于找了弟弟出去聊天。
两个人跑到小店里去喝酒,一人一瓶下肚后,忻楠先开口:“好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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