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所……」只是梦中的呓语,而且声音低微的不可闻及。
西斯塔·克罗所恶狠狠的瞪向那人——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顺手抛到监视器上,他还没兴趣演真人秀。倾身覆上那具身体,一个个细碎温柔的吻落了下去。
梦中的人还是没醒,只是本能的有所回应。一个真正的热吻,让街不清醒的人儿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泛起潮红。
西斯塔·克罗所拉起他的双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于,继续加深这个吻。
唔……好甜……他简直要疯狂了……
微睁双眼,愕然的发现一双晶亮清澈的眸子,饱含笑意、清醒淡然地看着自己。
来不及叫糟糕,就感觉颈后一痛——
然后,他失去了知觉。
***
如果可以,西斯塔·克罗所希望永远不要再回忆起那段遭遇……
不过,从本文的角度来说,还是不得不如实记录。
他醒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醒来的地点,是浴室;醒来的状态,咳咳,是全裸。
是的。用一句话说就是——他凌晨三点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扒光了扔在浴室。
忘了一点,他手脚被布带子绑了起来。
还忘了一点,那条他在德国特别订做的链子现在正栓在他脖子上。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青筋爆起!
然后,他历时四十五分钟,终于用撞碎的镜子碎片割开了手上的绑缚物。
到卧室,发现所有的衣物不翼而飞,监视器被破坏。
再用了一个小时,他终于一点一点挪开了那重逾两百公斤的大床。当初是他自己把链条的另一端栓在了床柱上的。
包了床单,走出房间,幸好走廊没人。到书房找出备用钥匙开了链子的锁,然后到自己卧室找出衣物穿上。
打理完毕,他衣着光鲜的走下楼。然后,青筋再度爆起——
他的手下和这屋里所有的人一个不少,全躺在大厅地板上睡觉,摇摇,还是不醒。
拿起电话,发现没声音。换另一条线,还是一样。
在所有人身上摸了一递,没有找到手机,之后在墙角垃圾筒发现了一堆手机,当然都被折成了两半或三半。
跑到车库,果然少了辆蓝色房车。其他五辆都给射破了轮胎,包括备用胎在内。
而他最爱用的银色法拉利的前盖上,被深深刻上「U-Lost!」的字样。
深吸气——深呼气——几个来回后,西斯塔·克罗所振作精神重新回到屋内。
拿出书房书架秘格中的小型信号发射器,有史以来第一次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
半个小时后,昆廷塔·琼斯和德克莱伦几乎同时带着人手赶到。
一直到八点,有人报告,他失踪的蓝色房车,在市区一家快餐店门口发现,而且因为违章停车吃了罚单。
***
2004年9月13日,8:20am,从亚特兰大的邻镇玛丽埃塔去纳什维尔的长途客车上,一个染了一头金色短发的亚裔青年,一个人坐在车尾抱头闷笑。
西斯塔·克罗所,你个大混蛋,现在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
已经算很看得起你了,为了对付你,连色诱这么不入流的招数都祭了出来。
本来还想趁昏迷喂他两粒伟哥,让他生不如死,可惜手边没现成药。
哼,真的以为第一次逃跑时,我是失手被抓的么?
哼,真的以为我会为了逃跑,弄伤自己么?
哼,真的以为你的虚情假意,能骗到我么?
最最可笑的是,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你么?
拿出鸭舌帽戴好,将帽沿压低盖住大半张脸,向后舒舒服服一靠开始补眠。
诸侗灵突然感觉很疲劳,非常累。这回的赌他算是赢了吗?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其实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呢?这一直困惑他良久。
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一缕游魂,在这与他毫无干系的世界中,顶着别人的身份,努力求生到底是何苦?
是啊,诸侗灵是好好的活下去了,那他昊枫呢?
在他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他是死是活呢?过往的人生就这样一笔勾消了吗?
跟着师父学武练艺时的单纯快乐,得知身世时的痛苦自弃,寄身江湖时的忘情随意,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再也毫无意义吗?
想到这里,不禁心中微微发苦。自己都回答不了这些问题,他又能问谁呢?
就在心思百转中,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在纳什维尔住了一晚、上理发店修了修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四处探探风声确定安全后,第二天一早他上了去辛辛纳提的车,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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