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西斯塔·克罗所下班后直接来医院。诸侗灵已经住了五天的医院,现在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之前的恣意飞扬、才情纵横。
对于他的这场大病,自己心中毕竟感觉有所亏欠,说到底自己毁约强暴对方,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现在要让他放手,已绝对不可能。
西斯塔·克罗所是聪明人,在体察到自己心情改变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只能发生了。
「嗯,好点了。」平平淡淡不带感情的回答,眼睛没有认真瞟起来过。
离开病房大楼后,他在医院整洁漂亮的花园中散步,拿出一支烟,想起是在医院又放回了铁烟夹中。西斯塔·克罗所没有烟瘾,只是这几天抽得特别凶。至于原因,他自己最清楚。
也许在自己发现之前,心情已经发生变化了吧?
一开始会订下这个赌约,就带有任性的成分,实在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风格。
不得不承认,诸侗灵的演技实在太好,自己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虽然事后知道这只是为了逃亡而设计的圈套,但自己曾经有过的心情,却不是能够立刻收回的。
诸侗灵在医院一待就是十天,出院时除了略微有些咳嗽,其他均恢复健康。
西斯塔·克罗所亲自接他回家,并且让他搬到自己卧室。这显然让诸侗灵大吃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半天,想说什么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他也没再被铐起来,可以随意在宅内活动,甚至是到庭院,只要没出围墙的话。
到了晚上,西斯塔·克罗所没有像预料中的求欢,只是搂往人一起躺在那里。在诸侗灵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我的maple,你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什么意思?听这话,难道你是爱上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你的,何必还要说给我听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诸侗灵的心中不知不觉泛起一丝困惑。
***
「在想什么呢?」西斯塔·克罗所从背后拥住了人。远远就看见他独自坐在水塘前发呆。
又是发呆!自从他病好后这一个多月里,看见他十次中九次就是在发呆。问他,总是说没什么,让人干着急不已。
「没想什么。」果然!
西斯塔·克罗所心中忍不住一阵塞滞。天地良心,他现在对诸侗灵实在是体贴入做,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对谁这么好过。
可是,人家不领情。现在的他,虽然从不拒绝自己在床笫间的任何要求,却再不像从前那般谈笑风生。
可是我想知道啊!自己的心在暗处这样咆哮着。但说出口的话却是——
「算了,只要你不是在想怎样离开我就行了。」
「如果是呢?」
「没关系,你尽管跑好了,但不管是十次、还是一百次,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
「是吗。」依然是淡淡的随口问。
但被问的人是神情异常严肃的回答:「是的,我向上帝发誓。」
「哦,随便你。誓还是少发为妙。」没有看见西斯塔·克罗所浮现的奇怪表情,诸侗灵迳自回屋,外面起风了,他有点冷。
西斯塔·克罗所感觉自己正在步入一个危险地带。
对诸侗灵的感情太过了!他不断警告着自己,但心情如果可以自由操控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连自己都发现日益增长的真心,那就说明无懈可击的他开始出现弱点。
弱点!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个忌讳。
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儿子这个弱点,才被杀的。父亲的老朋友们,都说他们父子不仅长得像,连行事,性格都很像,可他不这么认为。
自从十年年前亲手扣动扳机。将背叛他的曾经最好的朋友送进天堂开始,他的人生就不存在任何弱点,掠夺,屈服,或者是……毁灭。
所以,现在和诸侗灵的纠缠,多少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是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了这样?
将宠爱放在表面,但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真正的心动。
这不仅是出于自我保护,更是不想让诸侗灵成为敌人出手的标靶。
我的用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呢?看着那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心不免隐隐抽搐。
「maple,下星期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一到家,就告知这个消息。
「到那里?」诸侗灵的眼中终于闪现出一丝光彩。现在他已可以以在名为保镖、实为监视者的陪同下,前去市区,想必西斯塔·克罗所说的出去,不是普通的出去上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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