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下落梅如雪乱(上)(13)

2025-10-07 评论


天是冷的,篝火是远的,林俊南的身子恰是这雪夜唯一的火热。他滚烫的手掌沿着谢晓风精瘦的身躯碾转摩挲,奇异的热力穿透皮肤直烧到骨髓里去。谢晓风颤粟了一下,刚要挣扎,林俊南突然一头埋进他胯间,没头没脑地咬啮起来。奇异的快感火刃般直插脑际,谢晓风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的意识瞬间全部灰飞烟灭。

趁着谢晓风失神的一瞬,林俊南扒下他裤子,张嘴含住他微微抬头的性器。谢晓风身子剧颤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头发狠命往外扯。林俊南觉得自己的一张头皮几乎要被他扯落了去,却知这时万万不能松口,微微仰首,凝视着谢晓风震惊恐慌的脸绽出一抹献祭似的媚笑。

他那样浓丽的眉眼,就是不笑时也是风情万种,更何况是这般有意的魅惑?谢晓风只觉整个心魂都要被那一弯眼波收了去,勉强凝聚起一丝神智,喝道:“放手……”嗓音却绵软无力,缥缈得不像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林俊南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浓丽的眉眼中浮起一抹妖娆笑意,牙齿挑逗般在他性器上微微一咬,谢晓风低吼一声,整个身子都痉挛得弯了下去,就在这时,林俊南却突然将舌尖一转,把他整个性器都含入口腔吞吐起来。谢晓风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化了熔浆,在血管里呼啸、奔流、嘶吼,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那一种光亮,似要把整个世界都灼烧起来。

其实林俊南也是生手。向来只有别人这般伺候他,自己去伺候别人还是第一次,技术实在称不上好,谢晓风的身子却是惊人的敏感,片刻功夫,林俊南觉他身了一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连忙撇脸避开喷出的精液。他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一只手扳过谢晓风的脸,探首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沾了谢晓风的精液向他后庭摸索过去。这一转眼,却见他面色红赤,鼻孔微微翕张着,原本冷静清明的眼里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透出种无助的空茫。林俊南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勉力压住翻滚的情欲,碾转地吻了他片刻才哆嗦着将手指伸入他后庭。

前戏做得也算足了,察觉有异物顶入,谢晓风却猛地一震,眼中露出警觉之色。林俊南心里一颤,暗叫一声不好,一把将他翻过去,俯身压住,心急火燎地把硬如铁灼如火的性器往他股间顶去。眼看就要得手,却觉身子一轻已直直地飞了出去。

林俊南几乎要哭出声来,嚷道:“哎哎,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墙上,险些被撞晕过去,挣扎着要爬起来,肩岬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醒过神时,身子已被一柄铁剑硬生生钉在了墙上,鲜血小溪般涌出来,在他赤裸白皙的胸膛上铺展开。

林俊南痛得浑身乱颤,身子却被钉在剑里动不得分毫。谢晓风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神色狰狞地瞪着他,眼中隐约便是那日在赵家集拔剑杀人的决绝。林俊南心头一寒,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由眼一闭,叹道:“罢了……你,你杀了我吧!”

谢晓风盯着他看了片刻,眼底的杀机却渐渐散了,腿一软,倚着墙壁坐下去。林俊南等了片刻没动静,奇怪地睁开眼睛,见他筋疲力尽地靠在旁边,眼皮微垂,敛眉不语,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如何打算,更不敢吭声,其实也是痛得太狠了,不单嘴颤舌缩,连脚趾头尖都痛得不住抽搐。

这里本是开封城外的一座破庙,年久失修,少有人迹,就是白日里也静无声息。当此深夜,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越发觉着这夜静得出奇。眼前火光闪烁,耳中唯有窗外碎雪飘落的声音。

好一会儿,谢晓风转头朝林俊南看了一眼。林俊南被打得鼻青脸肿,赤裸着身子靠在破败不堪的墙上,肩上插了把剑,血流入注,性器半硬不硬地垂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初见时的惊艳这时是一点不剩了。林俊南忽见谢晓风眼光冰凉不热地落在他下身,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却苦于全身酸痛,半点动弹不得。

“那个什么‘合欢散’很厉害吗?”谢晓风忽道。

“啊?”林俊南不提防他问出这么一句来,顿时目瞪口呆,观察了一下,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只得攥着眉心苦笑,“厉害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话说一半,忽见谢晓风将脸一沉,连忙转口,“是厉害嘛,他恨死我了,好东西哪会往我身上使……”突觉肩上一凉,缓了一下神才觉出钻心的奇痛来,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谢晓风也不理他。擦擦剑上的血,还入鞘中,在腰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摸出只小木盒。盒盖未开,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逸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是绿得发黑的膏药。侧脸一看,林俊南一面抽冷气,一面还在哎哟哎哟地惨叫,不由拧了眉,“有那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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