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他接连捏出了小牛、小马,最後还说他捏出了个汉堡。
其实都是一个样子,什么都不像。
我们坐在草地上,我只能幻想是在野餐,才能刺激一点进食的念头。
「用糌粑做成的小东西叫食子,是礼佛用的,我第一次做,平常的话,没这么麻烦,抓来就吃。」
他喝他的酒,我喝我的奶茶配食子。
「我不喜欢酥油。」
「我会想办法,现在你先将就吃一点,才有体力撑到营地。」
「我记得我没有离开帐蓬太远,现在回去就好了。」
「他们早已经出发到下一个营地去了,我去找马的时候,和大家约好,在新的营地会合。」
如果他坚持不让我走,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到了营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遇上可以沟通的人,我不能再忍受他对我的压迫,再留下来,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手段戏弄我,总之,多一个人就多一次机会。
「什么时候会到?」
「我们要抄近路,才能赶上,如果你的体力可以支撑,现在出发,天黑前应该就会抵达。」
「我们现在就出发!」如预期的,我们出发翻过一个山头之後,在天黑前到达扎营的林卡。
这是一个广大的高原,由高处往下看,遍地是成群的牛羊及帐蓬。
因为接近傍晚,落日的余晖,从草原的边缘反射到蓝天上,形成闪亮的金黄色霞光,与青绿的草原紧密连接,无边无际,非常壮观。
我的体力被札西压榨得一滴不剩,只能勉强倚在马背,被驮著前进。
我们骑得马比平地矮小,脚程很快,适合在山路间行走。
大部份的时间,我都坐在马背上,赶起路来,不会太累,可以悠闲的欣赏高原浩瀚的风光。
但是在山上,我发现了一件让我不太愉快的事,所以到了林卡之後,我只顾著自己休息,外界所有的一切我全都不想理会。
札西四处捡来一些牛粪,准备生火。
「拉姆,坐过来一点,到了晚上会很冷。」
札西说得每一句话,在我听起来都十分刺耳。
「你到底把我的衣服拿去哪里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的衣服全都破了,早就被我去了。」
「至少我贴身的衣服还在,该不会也破了吧?」
看不惯他一副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模样,我一定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了藏袍,不必穿内衣也没有关系,何必介意?」
「我非常介意!为什么你穿著长裤,我却没有?」
对於我的逼问,札西只是露出牙齿,笑而不答。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的藏袍底下,什么都没穿,走路的时候还好,可是骑马就很麻烦,当他假借刮胡子的名义,刮净我全身之後,情况更糟,因为只要一坐上马,一步一步随著马背上下起伏,跨坐的部位就变得非常敏感。
尤其是上坡路段,我必须倾身靠近马颈,使下半身贴紧马鞍,保持平衡,但是这个姿势,让我的重要部位和马背间完全密合,之前他手指按压的柔软处,就会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到了山顶,我已经欲望高张,再也走不下去,只好要求休息。
札西看穿我的尴尬,不但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还在山顶,让我面对数十个帐蓬,居高临下的,又达到一次高潮。
我永远忘不了当他吞下我的欲望之後,得意狂笑的表情。
那是我这辈子最羞愤的时刻。
※※※
我被一阵热闹鼓噪的声音吵醒。
昨晚,札西保证不碰我,要我好好休息,所以我睡了一夜好觉。
我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只知道帐蓬外艳阳高照。
我钻出帐蓬,看到其他帐蓬里的人,全都跑出来,围著圈圈唱歌跳舞,非常热闹。
札西远远端来一碗水,喜孜孜地冲著我笑。
「拉姆,吃药。」
「好端端的吃什么药?」
「别忘了你的高山症,你的呼吸正常吗?」
我偷偷深呼吸,的确还是有胸闷的感觉。
「现在你想到我的身体了?昨天怎么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
札西把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我的掌心。
「我一直想著你的身体,你是要自己咬碎?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喂你?」
他意有所指的刺激我的记忆,真下流。
我马上拿起药丸,丢进嘴里。
「别吞下去,要咬碎。」
「这是什么?」
「珍珠丸,是七十种珍贵的草药浓缩制成,专治高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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