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懂吗?
「我不要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我!」
我正要举手,打掉他的水,但是他的动作更快,直接将水灌入我的嘴里,然後捏住我的鼻子。
憋不了多久,我为了呼吸,只好不停地吞咽,交换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样的情景一定很可笑,我像是待宰的鸭子,张著大嘴被狠心的填塞著,一球一球的食物经过喉咙进入胃里,像超大型珍珠项练卡在食道里一样。
我闭上双眼,感受他的大手抚摸我的颈部,平顺每一次吞咽的凸起,我彷佛看到我伸直了脖子,坐视大刀挥下的那一刻。
等待的残酷手段并没有发生,过度紧绷的情绪也耗尽我仅有的体力,我终於松懈守备,随他处置,虚弱地进入另一次昏睡中。
※※※
这次我彻底地清醒了。
醒来後伴随的头痛,已经减轻许多,肌肉酸麻的现象也消失。
我摆脱我那套轮回理论,因为我根本还活得好好的,相对的,空气中弥漫的恼人气味,四周陌生而且落後的景象,在在提醒我还在受虐的压力下。回想起残存的不愉快记忆,不是被强迫灌食,就是被打,再加上语言不通所带来的困扰,我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感。
趁著此刻空无一人,我试著活动筋骨,舒活手脚的关节。
当身体的状况恢复到满意状态後,我开始我的逃亡计划。
我首先解开右肩上层层的破布,肩膀整个从杆臼关节到上臂,布满黑色的草药。
恶!他们对我的伤口做了什么?
我嫌恶地将乾燥的硬块剥除,全部丢到草地上,连残留的碎屑也抽掉。
这么一来,破烂不堪的伤口露了出来,幸好已经结痴,只剩下血块。
「哼!好在没有感染,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们!」
我钻出毛皮,依然是全身赤裸。
我检视我的伤势,右半边从肋骨到大腿都有大大小小的撕裂伤及肿块,只要有流血的地方,都有草药的痕迹,最严重的是腰部,因为那里也缠著布。
左边,伤痕没有那么明显,但也还是有草药的碎屑,范围比较小。
我看到左手腕,原先戴手表的地方,以为可以救命的手表在不该断的时候断了,手腕上留下的点点瘀青,已经淡得看不清楚了。
也许从山上跌下的时候,因为有厚重衣物的保护,没有伤得太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要快点和学长会合。」
姑且不管衣服了,我把毛皮披在身上,毛皮有两个超大的袖子,应该是件藏袍,我把前襟交叉後用皮绳绑紧。
这件藏袍对我一七五的身高来说有点短,下摆只到膝盖,因为身无片褛,宽松的藏袍穿在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我拿起本来是床垫的毛皮,围在下半身。
重新整装完毕,我随即爬出帐蓬外。
首先进入眼廉的是一大片平原,除了草地之外,就是错落的帐篷,没有特别醒目的建物或标记。
连个人影也没有。
如果我现在站直的话,就是最高地标了,准备逃亡的我,不会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天际呈现向晚时分的昏黄,再不走,那些人可能又要回到这里了。
只要远离此地,不管到哪里都好,我下定决心,开始行动。
我压低身体,往帐蓬聚集的反方向跑去。
本来还担心光著脚会碰到玻璃碎片或是石头,但是踩踏著彷如地毯般松软的草坪,让我放心地加快脚步。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玻璃呀?」
偏僻荒凉就是我对於这个地方的印象。
草原的尽头是一片树林。
如果躲在树林里,至少敌明我暗,我可以休息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到时後,十匹马也追不回我。
目标明确之後,我加快脚步进入树林,避开他们的追捕。
我深入林内,藉著残留的余光寻找适当的藏身处,最後在一个巨石旁边坐下。
在我调整呼吸的同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我消失在黑暗中。刚清醒的我了无睡意,最多有点饥饿,但是为了换取自由,我可以忍受。
我抱紧膝盖,把自己包裹在藏袍里。
当视觉消失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灵敏。
树林里非常安静,没有风声也没有脚步声,不需要费力就听得到十里以外的动静。
地球明明在转动著,为什么树叶没有晃动呢?
我开始天马行空的让想像自由飞翔。
如何能轻易地抓到兔子或是小动物?最好一抓到就已经煮熟了,我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从未有过的空腹感,小动物大概满足不了我,如果能抓只山猪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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