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定还要再嫁人一次,闪不掉的。’算命仙的话窜入脑海来加油添醋,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切状况,小少年叫他娘,男人认他娘子,身旁的人似乎都对他不陌生,没有人阻止他来靠近他--
鼻间嗅闻男性气息混着浓郁的胭脂味……
喝!铁生脸色一变,上半身往后一仰,乍然脚下重心不稳,靽住椅脚,“碰”的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万分狼狈的坐着,听人喊他--
“娘!”
“玄念!”
由于发生的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他为何跌倒,见他低头注视掌心,是磨破皮了。冷铁生上前欲拉他一把,“啪!”的被拒之千里之外。
怎么回事,娘子似乎不认识他了?
会不会是嫌这里人多,他假装不认识他?锐眼一眯,有些微恼怒他的顾忌,他是他的娘子,永远都是!想瞒别人的眼,他宁可昭告众人--这男人是他冷铁生的。
铁生恼怒的瞪着那令他感到恶心的男人,瞧他从愕然到恼怒之余似有一丝受伤的表情,那又怎地?
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扶着桌缘爬起身来,美眸睨了适才追问他是不是铁生的杨老板,他拉着怜儿,然后甩头踱入楼内,视线搜寻宾客之中的文人墨客聚集位置,那儿有画卷搁在桌上,少不了笔、墨、纸、砚当场对照孰真孰假,他没要拆穿他人假藉自己名义招摇撞骗之意,只是想要弄清楚搁在心中已久的一件事--
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娘……”怜儿好生担忧的注视娘,她知道娘见到冷冷的大爷之后就变得好奇怪,他一直处于生气状态,把她的手都握疼了……
回头看一群人都跟来身后,冷冷的大爷站定在娘的身边,他不知道娘在瘾忍难受的头疼,也不知道娘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铁生当众提袖拿笔在纸上挥洒,不一会儿,闭上眼都能画出的冷面孔跃然出现在纸面,拿起它晃在冷铁生的眼前,开口问道:“你是谁?”
喝!冷铁生倒抽了一口气,如遭雷击的一震,不可置信的问:“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这无啻是个天大的打击,他的娘子把他忘了……一干二净的忘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是赫赫有名的冷铁生,冷爷啊。”杨老板纳闷的说:“铁生公子,您是外地人吗?”
“我……不知道。”他忘了自己是谁,铁生这名子是魏大哥听他昏迷时一直喊的名子,遂叫他铁生。
霎时,冷铁生倏地难看的脸色随之变化成惊喜之情,“你你……会说话了?”噢!天……他会说话!冷铁生笑得像傻子似的,他真的没有在作梦,也不是幻想,他的画、他的人、他的开口说话都是真实的存在……
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活络起来了,人儿失而复得,就在他的樊楼,他的眼前,双臂一搂,铁生一瞬被扯入一具宽阔又温暖的怀里,眨眨眼,不敢相信他被一个男人抱着?!
“玄念……我的玄念……”
耳畔不断传来他声声轻唤,嗓音低沉掩不住那语气中的狂喜……
他被一双铁臂箍得好紧,男人的脸就枕在他的肩崁,铁生脸色一沉,毫无情感的说:“放开我!”体内窜烧着一把火,不知为什么,他恨透了别人碰他,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蓦然,铁生抽起了脑后的发簪,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一瞬刺入冷铁生的臂膀--
“啊!娘杀人了……”怜儿看那被刺伤的手臂渗出血,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糟糕!爹……”娘好凶悍啊,简直把爹当恶人来杀。
“到底怎么回事啊?”杨老板惊愕不已,这两人有深仇大恨吗?
萧孟海的脑筋转得快,冷静的观察出一个可能性--爷没认错人,是当家主母把爷给忘了,莫非……他摔楼时伤了脑子?!
铁生握着发簪没松手;冷铁生也没吭半声,他的怒意跟他的错愕僵持不下;冷铁生不肯松开双臂力道,只是讶然的盯着他,不在乎手臂的痛,在乎的是他为何下手伤他?
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么厚颜无耻,当众非礼他,真敢!铁生柳眉倒竖,牙齿都快咬碎了,如果手上是一把斧头,绝对把人给劈了!加重手中力道,存心要他痛到放手。
这点小伤会在乎吗?
嗟!冷铁生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想:他娘子太小看他了,受点伤算什么,只要人在他身边,就是要他废了一条手臂也甘愿。
不过,他可真狠心,当众谋杀亲夫,真是不守妇道,分开了一年多,可以确定的是娘子不认识他了,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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