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公子(9)

2025-10-07 评论


她没追问他以何种手段为人治病,没追问他是否摸了姑娘、瞧了姑娘身子,就如同她没再强问他取出腰间那块澄玉……似乎,只要是他不欲多说、难以言明的事,她便也不再纠缠深究。

左胸浮动,不明究理地浮动,五澄彿试著按捺,低声道:“我不会妻妾成群,也非姑娘家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再有,目前玉家的主爷是我铎元堂兄,依他一向的行事作风,要想从他那儿挖出银两,怕是比登天更难,她们这么做,受累的还是自个儿……余红姑娘是聪明人,事情瞧得透彻,心中焉有不知?”

这是提点她来了吗?

要她明心点儿,早早对他放手?

花余红蓦地笑音如铃,抓起发尾扫过他颚下,一双眸子灿亮似星。

“我与她们不同,那些姑娘想进玉家当少奶奶,我要的却是公子一人而已。你若愿意,我供你吃好、穿好、住好,把你养得比在玉家时还娇贵。唉,就怕你不领情、不愿搭理我罢了。”

“余红姑娘……你、你这又何必?”世间大好男儿何其多,独钟于他,就为一个荒谬至极的“江湖传言”吗?她确实任情任性。

见他又露出困窘神色,花余红当真得寸进尺,这回不用发尾,却以透香的指尖故作轻佻地勾挑他的下颚,笑得好不正经。

“唉呀,公子肯定在心底偷偷骂人了,斥责我不知羞耻,垂涎你的男色,巴巴地只想倒贴上去。没办法呀,谁让你生得好看,美之物人人爱,我不垂涎你,又能想著谁?”

绕啊绕,话题又绕将回来。

他哪里生得好看了?唉。

玉澄佛也不同她辩驳,再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口骚乱中,他暗自调息。

被姑娘香指碰触过的地方兴起诡异的麻痒,似有小蚁在肤上爬过,他捺下欲抬手抚颚的冲动,沉静道:“我没骂你。”却是对她生出无比迷惑,然后是淡淡的无力感。

芙蓉脸微怔,似未料想他会答得如此正经八百,将她故作的妖娆一举扫荡了。

“你没骂我,我……我很欢喜。”她露齿又笑,笑得娇美自然,如那朵别在左髻上、满绽的金箔红花,浮氲的眸光直勾勾凝住他不放。

“余红姑娘,我双腿……麻了,可否请你挪一下身子?”其实没多严重,他只是教那双水眸看得心房突跳,胸骨甚至被撞得隐隐生疼,又觉两人姿态太过亲匿,他竟迷了般渐渐允可这样的贴靠,实在不妙。

闻言,霸占他半身的柔软身躯起得颇快。

花余红坐起,仍离他相当近,红纱袖覆在他腿上轻揉著。

“我压疼你了吗?唉,对不起,我忘了你身子单薄些,也弱了些。是这儿吧?我帮你揉揉,血气一顺就会舒服了。”

“不、不必的。余红姑娘,我自己来,没事的,我——”他语气略急,欲挡下揉捏他双腿的小手,特别是当那双小手移向他大腿内侧,既抚又揉、轻掐柔捏著,他整个人犹如绷至死紧的一根弦,浑身一颤,随即丹田陡炽,炽火不由分说,往上下二路窜烧。

不好!

他腿间掀起骚动,气血奔腾,有什么正在苏醒中,吓得他动作粗鲁地紧握她的手,不教她继续“作乱”。

花余红疑惑地扬起娇脸儿。

她抬头,他恰恰倾身,原就靠得好近的两人有了更亲匿的接触,他泛泽的唇瓣碰著她的眉心,于是便似是而非、似有若无、是也、非也地印落一吻。

玉澄佛愣住,黑瞳定定然,喉结轻蠕。

“对不住,我绝非有意……”

“没关系,我有意便成。”花余红吐气如兰,趁他兀自发怔,她已主动趋前,嘴对嘴、朱瓣对准他的薄唇,响亮地啄下一口!

“你——”俊脸如粉,他瞬间挺直背脊,长眼瞠大。

“你亲我,我也亲了你,咱们礼尚往来,这才公允!”她笑容可掬。

实在寻不到话可说,眼前这姑娘根本不把世俗礼教瞧作一回事,我行我素,欲同她讲理,那是行不通的。

玉澄佛只觉腹中那股热气融进血液里,猛地往四肢百骸涌去,他的唇热麻热麻,脑门也热得发麻,喉头发燥,硬要挤出声音,却尝到满嘴涩味,而无处宣泄的热气有洞便钻,自然地往鼻腔喷出。

下一瞬,他听见她讶异轻呼——

“你怎么流鼻血了?”

流血……流……鼻血?!他?!

陡然间会意过来,他额角绷了绷,举袖要碰,姑娘家的巾帕来得好快,先他一著抢将过来,已捣住他濡红的鼻下,另一只小手赶忙轻按著他鼻梁两侧的穴位,为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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