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岳没有死,司岳疯了。
武功被废掉,睡着的时候眼前不停闪过的都是一张张惊讶愤怒的脸,耳边响起的都是他大哥最后的怒吼。
醒着时总是在男人的身下残喘,朝恬让他成为了他府里的公娼,几乎每一个人,高贵如府中的当家之主朝恬、卑微如府中饲马的马夫,扫地的小厮都得到过他。
司岳疯了。
「阿岳。」
「啊!」听到朝恬的呼唤,司岳惊叫着,向墙角缩过去。
「过来!阿岳。」
司岳不住的摇着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阿岳,又不听话吗?」朝恬的语气带上了笑意,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司岳吓得连躲闪的勇气都没有了,慢慢向朝恬怀里靠过去。
「乖——」朝恬满意的笑笑,目光扫向站在屋子里的几个手下。
「我不要见他们,我不要……」浑身颤抖着,司岳小声说,他害怕朝恬又会叫他们轮暴他,却没料到朝恬接下来的举动。
「不想见他们吗?好啊。」话音未落,朝恬剑已出鞘,剑光一闪,几个人不可置信的抱着脖子,倒了下去。
「你瞧,以后再不会见到了,这样好不好?」
鲜红的血,瞪大的眼睛,司岳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鲜红的唇不住的颤抖。
「哈哈哈哈——」朝恬笑着,拖着司岳下了床,朝庭院走去,指着所看见的每一个人问司岳:「想不想看到他?」然后不等司岳回答,便一剑刺过去。
这一天,朝恬的府上,血流成河。
「阿岳不怕,不怕。」浑身跟个血人似的,朝恬温柔的安慰瑟瑟发抖的司岳,阳光下,他沾着血的脸格外狰狞。
「啊——」司岳看着沾在自己手上的鲜血,禁不住大叫起来。
「阿岳,阿岳——」朝恬抱住了他,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整个世界一片鲜红。
「阿岳,你太高贵,太纯洁,天上的仙子,我怎么都碰不到,」朝恬笑起来,「现在好了,现在可以了,你变得这么脏,这么卑贱,你再不是那个一尘不染的仙子了,你终于是这凡尘中的人了,你终于可以属于我了。阿岳,阿岳……」
司岳瞪大了眼睛望着天,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像一条溺水的鱼。
在朝恬眼里,司岳疯了,在所有人眼里,司岳疯了。
后来司岳可以在庭院中自由走动。自从那天朝恬带他上了大厅之后。
那天朝恬让他待在屏风后,没有绑住他也没有点他的穴,司岳乖乖的蜷缩着身子坐在那里,一直到来客走了之后,朝恬才转到屏风后,满意的看着司岳保持着一开始的蜷缩着的姿势。
「阿岳,知不知道刚刚来的是什么人?」
司岳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
「来的人,是白羽尘吗?」少年问。
「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啊,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钱庄被官府给抄了,跟钱庄熟悉如白羽尘必知道朝恬与钱庄的关系,恐怕朝恬还隐讳的在江湖上暗示过这层关系,甚至帮助过钱庄散余的部众,白羽尘来,自是打探司岳的消息。」
我拿起小匙搅了搅面前的花茶,「以白羽尘的功力,自是能够觉察到屏风后有人。他其实曾问过『谁在那儿?』,朝恬说是个侍候的小厮,白羽尘便没有再问。」
「白羽尘一心只想着司岳,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么多。」少年感叹,「谁想最思念的人,竟然就近在咫尺,两次错过,难再回首。」
***
司岳最喜欢的,是后院中的一棵桃树,朝恬不在时,司岳就会坐在树下发呆。
司岳把玩着手中的箫,他已经不再吹箫了。
这天司岳刚刚闭上眼睛,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朝恬府中的人,该是不敢来打搅他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含笑在走廊上看着他。
司岳一惊,慌忙站起来转身向屋内跑去。一不留神,脚下一滑。
「小心!」声音一起,司岳已跌进了一个人怀里。抬头,却是那个华服青年。
「啊——」司岳惊叫着,想要挣出青年的怀抱,却被青年紧紧抓住。
「好美,没想到朝恬府上,还藏了这样的宝贝。」青年赞叹着,「我带你走好不好?」
「不,不!」司岳惊慌的摇着头,不住的挣扎。
「呵呵。」青年笑起来,在司岳耳边轻声说,「好美的妖精,好棒的演技。」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司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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