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父亲龙坛前任赤帝,便是在二十年前参与对『三奇四邪』的围剿时战死,赤帝为当时龙坛第一武将,武勇过人,论武功当不在『三奇四邪』之下,想必就是因为对方斗转星移之术吃了亏?」
邢傲立刻明白司徒静颜此话的用意,点头应道:「没错。」
「赤帝之死,必是给你们龙坛不小震撼,对这斗转星移之术理应有所防备。而此功既出自龙坛,你们龙坛自然有应对之术。」
无绝一听,忙问:「可真有应对之术?」
局势再次回到邢傲这边,风擒云有些诧异的望向司徒静颜,没有想到竟是他为邢傲解围。
没料到局势才稍稍逆转,一个嘲讽的笑声适时响起,再起波澜。
「呵,这么说来,之前龙帝只要运起功力,又怎么会被武功还在蒋乾坤之下杨地支吸了功去?你那时怎么没有吸了几个人的功力,当时就把他们一举歼灭呀?」
发难的仍是习习,次邢傲却没有犹疑,他苦笑一声:「因为我想见静颜。」
「我当时,只是想见静颜。因为静颜不理我,不原谅我,不愿意见我,所以我想,也许我出了事,遇了险,你就不会不管我了,你就会回我身边来了。」
说到最后,人称一变,已完全是在对司徒静颜一个人说。
司徒静颜还没答话,习习叫起来:「胡说!你不过是想趁这机会逼得『三奇四邪』和武林白道厮杀而已!你以为你这么说谁会信!」
「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静颜,我那时,真的是放手一搏了,我为此差点没命。我的江湖地位本就高,为了地位哪里值得我冒这么大的危险;可是你不在我身边,不用这次机会,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静颜,我很想你在我身边,可以时时刻刻看见你,抱着你。我不能伤害你、不能伤害你的朋友,那伤害我自己总可以吧?若我出了事,受了伤,你就不会不管我了,你就会回我身边来了。」
说着,竟有了一丝哽咽,「静颜,我——很爱你,你不要丢下我。」
大堂里一片安静,白道人士素来恪守理法,并不能接受这乱了伦理的感情。没料到邢傲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提了出来,突然其来的变故,人们已暂时失去了应变能力。
「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话,想给我二哥耻辱吗?」
「不,我不觉得耻辱。」司徒静颜拍了拍习习的肩,示意他别说括,「我很高兴,能听你亲口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伤自己,却伤我心,你叫我不要丢下你,可你若真出什么事,你便要就此丢下我么?」
邢傲低首,声音颤抖起来:「对不起……」
习习站在一旁,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静颜,「二哥,你明明知道……」话未说完,泪已先流了下来。
风擒云在一旁若有所悟,邢傲这番话与他先前在小亭所言并无多大出入,可司徒静颜前后反应却大不相同,也许司徒静颜并非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想听邢傲自己说出来而已。前番他看着习习发难却不阻拦,直到逼得邢傲说出练过斗转星移之术,竟又立刻帮他解围,邢傲素以狂傲著称,此番不忌惮周围目光说出一番话也不奇怪,倒是这看似温文的男子这么坦然的接受,其狂放程度又岂在邢傲之下?
传闻中,司徒静颜温润如玉,可不知在这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有一个怎样狂傲不羁的灵魂?
「邢傲,」习习挂着泪,苦笑着:「我问你最后几个问题,我们住在司前辈的小屋时,你可有叫你属下到那小屋去过?」
邢傲一愣,仍回答道:「有,青弦去过。」
「就在我们临行前一天,你手下仍有去过?」
「是。」
「就在我们离开之后到我们返回之有,你龙坛仍有人到那里去吗?」
邢傲望望司徒静颜,似乎有一丝犹豫,但仍答道:「是。」
习习笑笑,笑容在斑斓的泪痕下显得格外凄苦,而毒辣,「谢谢,我问完了。」
咚——咚咚——
司徒静颜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急促,不知是沙场的战鼓,还是紧张的心跳。
「邢傲?」
一旁的人不知这三人在说什么,看他们神色异常,却也不好插口。倒是习习泪痕已干,见众人不解,主动道:「我们只是在说,前些时日退隐多年的司岳前辈身份泄漏,这事看来与龙帝关系不小。」
「习习!」司徒静颜此刻心乱,好容易意识到习习的话的后果要阻拦已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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