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谨慎道,“那你母亲是……”
小鱼轻笑,“怎么,吓着你了?也难怪,爹爹总是副少年人模样,当年没见过外人时,我还以为世上所有的人都如爹爹一般长生不老来着。”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大笑了,“……不是亲爹,是干爹。”
慕容天见小鱼频频掩面,窃笑不已,便总觉得她是故意要吓自己那一跳。
“听说是当初,我老家的村子发了瘟疫,只剩了我一个人,守着娘在哭,爹爹和公孙伯伯正巧路过,拣了我,救了我一命。”小鱼说到娘的时候,神色黯了黯。
慕容天心中一动,“你说的是公孙茫?”
小鱼“恩”了一声,慕容天道,“原来如此……其实这次我也见着了公孙先生,他和你爹爹……”当下把比武大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鱼听着没说话,此刻天色已晚,两人谈兴正浓,却都不觉饥饿,小鱼打着火石,把蜡烛点上,才幽幽叹道,“爹爹到底还是不甘心,可当初他为什么又要……”
话未说完,却听窗外有人道,“真是好谈兴啊!”
小鱼赶忙下拜,口称王爷,门大开,进来的果然是李宣,手持纸扇,华服锦带,温文儒雅,却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合扇点着慕容天一笑,挑眉道,“原来慕容兄爱听这些家长里短,我也有段你听不听。”
慕容天一听,这话可真是不顺耳,不由冷了脸。
李宣一挥扇,小鱼拜倒躬身退出。
慕容天看她云鬓霓裳被掩于门后,心中一跳,暗道,她乃是‘邪神医’的干女儿,身份也算不俗,还认识‘剑圣’公孙茫,怎么会沦落到此处为婢?再者,公孙茫与‘邪神医’的绯闻已经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这小鱼看来不过十六七,却怎么会说是‘邪神医’他们两人一起拣了她,莫非她也学了‘邪神医’驻颜之术?真是处处疑团。
李宣“啪”一声打开扇面,见慕容天尤盯着小鱼退出处发呆,心下不悦,“慕容兄,这副急色相,可要我帮着牵线做媒啊?”
慕容天这才醒过来,皱眉,“王爷说笑了。”
李宣冷笑连连。
慕容天见他面带讥讽,也微感不悦,道:“王爷你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说了?”
李宣冷道,“偏偏我这会又不高兴说了。”
慕容天碰了个软钉子,大是不快,也将脸撇开,再不看他,心道莫非我还非得讨好你不成。
他却也没想过此刻其实是寄人篱下,好在李宣也没这么觉得。
两人静对半晌,李宣突然转身,开门,正要踏出去,却又停住脚步,“关于慕容山庄的事情,关于令弟的事情,慕容兄也不爱听吗?”
慕容天关心则情动,不由道:“什么事?”
李宣转过头,已经满脸开心,“原来还是想听的,那就好,那就好。”
慕容天见他卖尽关子,知他必定是想出什么新花样,拿着这事来要挟作弄自己,心中烦躁莫名。
果不其然,李宣施施然走到棋墩旁,从棋笥中抓起一把白子,笑道,“虽如此,慕容兄却也该知道,世上无不劳而获之事情。你先猜猜我手中棋子的数目,是单?还是双?”
慕容天沉下脸,“猜对如何,猜错又如何?”
李宣道,“猜对了,我便答你个问题,猜错了,慕容兄便脱件衣裳,可好?”说罢,笑吟吟看着他。
世人都忌内衣外露,均称“衣勿拨,足勿蹶”,又言“不涉不撅”,讲究些的,洗过的内衣也是不能给人看见,他这般轻薄调戏,要人脱衣露体的,却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慕容天险些爆发,差点跳下床把这人哄出去,可真要这么一闹,气是消了,这消息却恐怕是今生也听不到了,不得不强压怒气,看李宣一脸促狭笑意,沉默不语。
“如何?”李宣见他有所妥协,更是步步进逼。
“不好!”慕容天板着脸。
“如何不好?”李宣笑道。
慕容天心中盘算片刻,道,“我们来摇子猜数,若我对了,你不但要答问题,同样也得脱。”
李宣面露惊奇,“我从来都以为慕容兄是个不解情趣的木讷之人,却原来是深藏不露,失礼失礼。”
慕容天冷笑,“你自己先不敢了。”
李宣道,“谁说我不敢,不就脱衣服嘛,好!!!”他一个好字说得干脆响亮,似乎生怕慕容天听不清楚,反让慕容天吃惊愣住。
李宣又想一想,“这入夏了,衣裳也没几件,一会脱光了的话恐怕风吹了冷,说不得,也许就只能到慕容兄床上挤一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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