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着?”
“……没找着。”
“呵呵,好,好啊,”那太监用手指点了点章天奇低下的头,“当年慕容白藏下的东西,你找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找到吗?”
慕容天更是一惊,这些人怎么会提到已故父亲的名讳,藏下的东西却是什么?
章天奇腰弯得更低,“……属下真的尽力了……”
“尽力?笑话!”那太监怒道,“见了东西才是尽力,你站在这儿叫什么尽力?我看你是苦头没吃够!你女儿可还关着呢。”
章天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公请恕罪……属下再去找……只求,只求放了小女,不要再为难她,她年纪还小,将来还要嫁人的……”说完居然呜咽着叩首不止。
慕容天不禁呆住,章天奇膝下只有一独女,年方十二,名唤小绯,自小长得粉妆玉琢,精灵可爱,家人爱若珍宝。自这太监言语间听来,小绯却似是受了不少苦。得知师傅是被迫,非本意害自己,他心中不由有些高兴却又隐约有些失望。
想着师傅一代英雄,如今如此屈辱,更是愤恨又伤心,猛然调头,不忍再看。
却听太监在屋内冷笑道:“我等得,散人却是等不得了,他发了脾气,却没我这般好说话,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再说了,你女儿走了,你们两口子来个双双殉情怎么办,莫非还要我临走前,看场好戏,再给你们来个厚葬不成?”
章天奇哑然,半晌无声。
慕容天心中奇怪,正要回头去看。却适李宣也往前凑了凑。慕容天只觉鼻嘴间一暖,自己的呼吸居然在他脸上顿了一顿,触感温软。
那姿势竟似乎是自己要去吻他的脸颊。树影婆娑,这情景居然有些不适事宜的旖旎。
这一下两人都是怔了,两双眼对望胶着,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隔了一会,慕容天强自镇静,做不在意状,收回视线,看堂中师傅正颓然无力跌坐在地上。
心道,我的烦恼比起师傅来却小了很多。他深知师傅为人心软正直,此番为了爱女不得不害了自己,必然也是良心难安,坐卧不宁。
人一为父母,便是有了最大的软肋。
却不知他们要的是什么?散人是指什么,为什么却有点印象?似乎近来听过?
正胡乱思忖间,却觉李宣悄悄还要来握自己的手,心中大怒,方才那便宜他赚得还嫌不够什么?这种关头,一团乱麻的,他闹什么闹!!
手中“嚓”的轻响,剑已出鞘一半,雪白的锋刃压在了李宣脖子上。
“谁?!!”
却听屋内传来一声厉喝,人影随声跃出,身形奇快,眨眼已至身前。
两人均是大惊,李宣飞身跃后,慕容天剑“噌”地出鞘,挺身急刺,那人胸临利刃,不得不停身避让,却原来是那个太监。
李宣两人视线一对,双双抢前,慕容天亮剑攻他上盘,李宣横腿扫他下盘,都起了个骇敌脱身之意。
那太监武功颇强,一时间也被他俩打了个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两人转眼即占上风,正要再攻时,却听身后有人大喝,吴平两人也抢入了战团。
掌风呼呼,扑面而来,慕容天心中一惊,这招式路数好不熟悉,却是师傅章天奇。
余光一瞥,李宣被吴平和那太监两面夹攻,显然不敌,片刻间就已现出败势,心中大急,手中长剑一转,双手合握,居然将剑尖自上而下,垂指着自己胸前,双眼低阖。
两人对阵的紧急关头,他居然拿出这种古怪姿势,章天奇大是吃惊,不禁怔住。
这乃是慕容白当年自创剑法,名为“死而后生”,只因起势酷似自残,后着却威力颇大,足以自保,是以起了这个名字。
却是慕容白少年时闯荡江湖时,得遇高人指点而悟出,当时凭借这一手古怪剑法加上家传剑招,打败过不少强敌,后年纪大了,无须再以招数取胜,慢慢用得少了,这剑法也渐渐被人遗忘。
此时,数十年过去,事过境迁,现在还识得这一招的人的人其实已经不多。即使是吴平,长年在庄中,也未见慕容白用过此招。
章天奇却是例外,当年慕容白就在他身旁想出这剑法,他是世上第一个看到这招式的人,当年的激动甚至妒忌还历历在目,如何能不识?只是这青年素不相识,居然使出了好友的密招?章天奇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那身型举止好不眼熟,心中恍然。
两人又过了数招,纵身交错间,只听章天奇悄声道:“还龙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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