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10)

2025-10-07 评论


他赏了我一巴掌。说那匕首可是把利刃,要真往手腕割去,大罗神仙也难回天。

我回过被他打偏的头,伸出安然无事的右手,回了他一巴掌。

他真楞在当场。我指指他,又指指我,用唇形说了几个字:都傻,都该打。

少爷回过神,笑的眼泪都呛了出来,肚上的伤口几乎全裂了开。我理都不理,任他笑,任他痛。

他因痛楚停下笑声,对我说:帮我包扎包扎吧,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吗?

我早已泪眼朦胧。起身,取来床头的麻布和药,为他止血。少爷也解开我臂上及手腕上,绑住伤口止血的碎布,捻起药膏,为我抹上。

他说,现在我同他都是同一气味的人了。

他吻著我的眼泪,说,就当他和我都死过一次,我们,重新开始。

我咬著下唇,抽抽噎噎的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我没白走世间一遭,我终於听到让我不再漂泊无依的话。

我有资格得到这份幸福吗?上天真的怜惜我了吗?我,能爱他吗?他,愿意爱我吗?

种种闷在我心头的疑惑,在今天,少爷亲手为它打开笼门,放它自由。

***

老爷在少爷清醒的那天,将老家大院外看守的家仆全撤光。老爷说,他不再管少爷了。他管不动,也无法管。

少爷自从可以出门後,便带著我到处跑,让我将我童年失去的玩乐,全补回来。我很快乐,感到这是我活了二十几个年头来,最愉悦的日子。

少爷很少梦呓了,但却换我常在梦中惊醒。我得掐掐自己的脸,或摸摸少爷的脸,感受那份真实才行。我莫名害怕这种幸福,只是南珂一梦。

我们极尽所能的需索对方。像是要将对方深深融入自己般的缠绵。

少爷有一次和我到山上赏景。回马车时,突然拉著我躲到树下,指指马夫。我瞧见马夫不知从哪拿来一只鸽子,正扬手放到天上。

少爷笑著说,老爷口是心非,他监视了他三十个年头,怎可能说变就变?

我不再说服少爷,因为我清楚了解,亲人间的一些心结,有时不用任何一方低头,便可化解,有时,却会化为死结。

就像我和我的母亲。

我的情况和少爷相反,我仍是爱著我的母亲的,但,我却屡屡却步在自个家门前。这种心情,并不是我所能解释的。它就像一个搁在我心头的结,见著母亲,便勒著我,让我难受,让我想逃。

少爷见著我想事情的样子,低头吻了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他,让他踉跄了一步。

我不由的的想,少爷曾说过,我的眼神像银华。这让我十分不舒服。我打起笑容,试著让自己不再去想母亲,不再难过。

少爷皱皱眉,又将我压在树干上,继续吻我。

这下我真慌了,等会有人经过还得了?虽然这是在山上,但也不难保没人经过,又何况,马夫还在前面等我们。

少爷像我身後结实的大树,怎推都不动。我气极,咬了他伸进嘴内的舌头。少爷吃痛,果然放开我了。不过,我忽略了惹恼他,会是怎番後果。

他将我拉到一处茂密树林,窝在几棵大树中,便要了我。别说我没有节操,我也是有低抗过的,但少爷比我更坚持,没多久,我便动弹不得了。

我被压在一棵树上,裤子被扯了下来。因为少爷笑著威胁我,若我再死命拉著裤子,便不保证,等会我是不是得光著屁股走回马车了。

我承认我禁不起恐吓,不想让我无辜的裤子分尸,便马上松手,让他得以拉下我俩之间的障碍。

少爷喘著气说,在这种荒郊野外做这档事,恐怕世间没几个人敢。说不定我俩是开例头两人?

我在他身下迷迷蒙蒙,也没空去理他,任他胡言乱语。不过,身後的粗糙树皮倒真磨的我光裸的臀不舒服极了。

我哼了一声,慢慢蹲了下来,少爷便势必随我下滑。我趁著少爷不稳的时候,将他推倒在地,便想起身偷跑。这事在哪做都成,但就树林不成,没门没锁的。

拉著裤头才跑没几步,便被少爷抓住,两人滚成一团,狼狈极了。少爷躺在地上,我跨跪在他身上,他将我扶稳在他身上,用很奇怪的姿势顶著我。他手松的一瞬间,我便自己进入他,快感和疼痛掺半,让我皱深了眉头。

少爷说,要我自己动。

自己动?怎麽个动法?

少爷将我的腰提高又放下,说,就这麽个动法。

我脸很不争气的全红成一片。这……岂不叫人难为情?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李苹 王夏 少爷(李贤) 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