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呃!”听到纪饶要住他家,吕钊结结实实打了响嗝,不是饱的,是吓的。
纪饶帮他拍拍背,理所当所然地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会做饭。”
“我会!”
“我比你做得好!”
虽然纪饶说的是事实,但是吕钊并不认为这是个让他留下的好理由。“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我没可怜你,就是怕你晚上一个人会觉得闷。”纪饶急了,紧紧抓住吕钊的手腕。他是那么急切地想为这个好朋友做点什么,可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最简单的陪伴而已。
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道,吕钊知道自己该拒绝。
与纪饶单独相处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他清楚上次的亲吻并不是意外,那是因为他想吻他才会发生的。他不能让纪饶发现这个丑恶的事实,在失去所有的依靠之后,他不能再冒险,他也不想失去这双温暖的手。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问题。”
家里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他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对纪饶的感觉只是错觉,吕钊不停用这话催眠自己,他已经承受不了任何变化。够了!
“可是……”
“我想一个人待着。”吕钊强硬起来,不想与纪饶再争下去,他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热脸贴了冷屁股,纪饶知道自己再说也没用,于是默默地将吕钊送到他家楼下,然后垂头离去。
吕钊捏紧拳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想要叫住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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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简洁现代的办公室内,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埋头看着什么,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直到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吕钊?你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吗?为什么看他的资料?”
“啪--”
聂闻达按住手头的文件夹,不让罗跃奇有机会再看一眼。不过罗跃奇可没那么好打发,只听他“啧啧”几声之后,单刀直入:“这么神秘……说!有什么阴谋?”
聂闻达侧身看着他,继续面无表情。
罗跃奇见惯了他的扑克脸,所以完全不受影响,干脆一屁股坐到他的办公桌上,神情暧昧地问道:“你不是打算老牛吃嫩草吧?”
“你的公司垮了吗?三天两头来我这里闲晃。”当你不想回答某个问题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罗跃奇可不是轻易能绕晕的人。“不要岔开话题,是我先问你的。”
“你既然这么闲,我可以通知罗叔叔,让你过来这边帮我。”聂闻达假意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你也太小人了吧?动不动就拿我爸来压我!”抢过聂闻达手中的话筒,罗跃奇甘败下风。
聂闻达双手抱胸,露出胜利的微笑。
“说正事了。”罗跃奇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问:“你爸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聂闻达收起了笑容,有些烦躁地说:“老样子,当医嘱是放屁。”
“呵呵,你爸本就喜欢到处走动,现在让他成天躺在床上,当然难受。”
聂、罗两家是世交,彼此都很熟悉对方家中的情况。聂闻达的父亲上星期犯高血压入院,抢救回来后,却不愿配合医生的治疗。
聂闻达对付谁都得心应手,唯独对他爸爸没辙,结果被折腾得够呛。
看他碰得满鼻子灰,罗跃奇暗暗笑到肚子抽筋,但是场面上的安慰话还是要讲的:“找点让他开心的事,老人家心情一好,什么事都好商量。对了,学校那边怎么样了?那个要是办好了,聂伯伯肯定开心。”
“学校答应先举行奠基仪式,下周我会带他过去。”
育才中学是聂闻达父母相遇相恋的地方,自从聂母去世之后,聂父一直想为母校做点什么以悼念亡妻,所以聂闻达拿出一大笔钱来,资助育才中学修建一座新的教学楼,以满足父亲的心愿。
“要我陪你吗?”罗跃奇问。
“你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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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吕钊去了一趟学校。很多天没上学了,他必须去做个交代。
在班导师的办公室里,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抓着衣服的边角。
“你真的打算退学?没有你父母的同意,我不能……”
“老师,我现在根本见不到我爸妈,外婆在医院也需要人照顾,我没时间回来上课。”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如果家中的状况没有好转,吕钊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下期的学费。还有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与隐约不断的耳语,吕钊受不了这些,连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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