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会穷很久的。”吕钊不明白聂闻达话里的深意,只是单纯想到要还钱而已。
聂闻达被他的直白逗乐了,说:“既然要等很久,那就别想了。吃饭吧!”
气氛突然轻松下来,吕钊感觉稍好了些,于是端起碗,嘟囔了一句:“你真奇怪!”
“什么?”聂闻达没听清。
目光扫过满桌的佳肴,吕钊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就两个人,你让陈姨做这么多吃的做什么?真浪费!”
虽然向来温顺,可吕钊总是会出其不意地露出自己尖锐的一面。聂闻达被他教训了,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看到聂闻达开怀的笑容,吕钊也不自觉地跟着弯起嘴角。
第一次看到吕钊唇边浮现浅浅的酒窝,盈着纯净,展露生涩的孩子气。聂闻达看在眼里,脑中唯一想到的就是“春暖花开”这四个字。
吕钊是早春的碧桃,干净清澈中带着一抹艳丽,待到完全绽放时,必定不俗。
“你笑起来很好看。”他从不吝啬赞美,虽然能得到他赞美的人并不多。
吕钊没料到聂闻达会来这么一句,表情顿时一僵,小脸随即红过了关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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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了一周,吕钊在一家小超市找到份理货员的工作,薪水比加油站更低,不过不用值夜班。他拒绝了聂闻达的好意,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当纪饶像往常一样来找吕钊打羽毛球的时候,吕钊正好因为搬货拉伤了背部肌肉。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见吕钊抬个手都龇牙咧嘴的,纪饶好不心疼。“加油站那边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换啊?这工作这么粗重,你还是换一个吧!”
“没关系,是我自己锻炼得太少了。”不想对纪饶说起加油站里那段难堪的经历。他是个只见过阳光灿烂的单纯家伙,吕钊不想把人生的灰暗面带给他,而且……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你真的行吗?”
“习惯就好。”吕钊假装没事地举了举手臂,捏着上臂笑道:“过不了多久就能练出‘小老鼠’来了。”
纪饶知道吕钊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也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嘱咐,把关心变成无力的唠叨。
羽毛球打不成了,两个小男生就窝在吕钊的小房间里,天南地北地聊天。
大部分时候都是纪饶在说话,学校的、自己的、路上看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得津津有味。吕钊一直微笑着注视他,沉迷在他眉飞色舞的神态里,偷偷羡慕着他的无忧无虑。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突然出现的聂闻达,就像一个外星来客硬生生加入到两个地球人中间,纪饶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聂先生只是来借住的。”吕钊含糊不清地解释着,这样的状况比他之前去亲纪饶时更让他尴尬。
加油站的事情之后,聂闻达知道吕钊还在害怕,所以每晚都特意来陪他,可是两人从来没把话挑明。
简单说,就是聂闻达每晚来借住,而吕钊高高兴兴地为他开门而已。
“你的肩膀怎么了?”聂闻达没兴趣管纪饶,不过看吕钊一直不停地揉捏自己的双肩,不由得关心起来。
“没什么。”吕钊摇头。
纪饶多了句嘴:“他搬东西把背拉伤了。”他一直以为是聂闻达催吕钊还钱,吕钊才会拼命去打工,所以语气稍稍带着责备。
聂闻达不带表情地看了纪饶一眼,而后转头问吕钊:“严重吗?”
“不严重。”
“还不严重!你都痛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不满吕钊的隐瞒,纪饶干脆抓住他的肩膀,逼他抬手给聂闻达看。
“嘶--”吕钊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见状,聂闻达连忙握住吕钊的手,把他从粗手粗脚的纪饶手中“抢救”过来。
“擦药了吗?”他问。
“药?”聂闻达的样子太严肃,吕钊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见他不懂爱惜自己,聂闻达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想擦药就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不用了!”听到医院吕钊就不舒服。
“那药在哪里?”
“抽屉里。”吕钊指了指衣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聂闻达拿了药,示意他躺在床上。
“把衣服脱下来。”
“干嘛?”吕钊下意识抓紧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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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