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饶弯下腰,双手按在膝盖上,喘得像头牛。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吕钊却直直地站着,眼中的失望排山倒海,就像最重要的人会就此一去不回。
“吕钊……”
“你走吧。”
“你呢?”
“我要去找他。”
“他爸爸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纪饶不能理解。
没再说话,吕钊深深地看了纪饶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聂闻达离去的方向跑去。
“吕钊!”
纪饶在声音在低矮压抑的停车场里回荡,没有意义。
☆3000bl★3000bl☆☆3000bl★3000bl☆〖三千阵〗
半小时后,吕钊到了医院。
一路小跑,刺目的白色接踵撞入吕钊的眼中,带来莫名的恐惧。
他记起外婆去世时,他站在停尸间里对着那具冰冷躯壳的情景,全世界只剩一张不带生机的,苍白僵硬的脸。
悲哀就像流淌的大河,他站在中间,却怎么也游不到对岸。
“聂先生,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吗?任何刺激都会对令尊的身体造成严重的影响。”医生在责备聂闻达。
吕钊躲在墙边,不想让聂闻达看见他。
“很严重吗?”聂闻达的声音充满懊悔。
“也、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下次要注意了。”年轻的医生说话有些结巴。
“那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啊……他、他说暂时不想见你。”
原来是真的病了!吕钊不禁为自己曾经的猜测感到羞愧。
“吕钊?”聂闻达发现了他,十分意外。
“我不想离开你。”这是吕钊唯一想说的话,也许时机不对,但这真的是他唯一想说的。
聂闻达笑了,那笑容竟透着一丝疲惫。抬手捋了捋吕钊微湿的头发,他说:“回去换件衣服吧!小心感冒。”
听到这句话,吕钊紧张地抓住他的手,重复道:“我不想离开你。不要赶我走!”
吕钊在害怕,他害怕聂闻达为了父亲做出放弃他的决定。
“我真想吻你!”
“什么?”
“如果这里没有其它人,我真想吻你。狠狠堵住你的嘴,让你再也说不出这种蠢话!”聂闻达四下看了看,等到周围的人走远,立刻拉着吕钊闪到偏僻的角落。
说到做到,他狠狠吻住吕钊的双唇,将他压在墙角,恨不得压碎他的身体。
非常非常用力地亲吻,吕钊被夺去了声音,失去了自由,只能顺应聂闻达的要求。
“唔……唔……”
连呼吸的能力都被掠夺了,吕钊发出低哑的呻吟。
完全不能满足这种程度的占有,聂闻达摸索着,将手伸进吕钊的衣服里。温暖的指尖,冰冷的身体,吕钊打了个寒噤,背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用眼神示意聂闻达不要再继续,却怎么都得不到响应。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吕钊的心跳陡然加速,想逃开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上双眼,心想要是被发现就把脸埋进聂闻达的怀里,打死也不抬头。
千钧一发间,他却感觉自己的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就像是魔法一般,旋转之后两人所在的地点瞬间变化。
直到被聂闻达扔在床上,吕钊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另一间高级病房。
各项设施一应俱全的病房就像星级酒店里的豪华房间,专为特权阶级提供的地方。
“会被发现的……”
吕钊觉得难堪至极,虽然这里暂时没人入住,可不代表不会有人进来。外面医生、护士一大堆,要是谁无意中推开门……
“那你小声点。”
敷衍了一句,聂闻达再次封住吕钊的双唇。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把吕钊的裤子剥下来,其它的事不在考虑之列。
没有机会拒绝,吕钊像只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双腿大开着承受聂闻达粗鲁的开拓。
没有润滑剂,捅进身体的手指干涩难行。聂闻达皱起眉头,低声问:“疼吗?”
说疼,你会停吗?
吕钊知道答案,所以他没有出声。聂闻达不会停,他也不想聂闻达停下来,强烈的情欲是赶走不安最好的武器,聂闻达需要,他也需要。
张开双臂搂住聂闻达的脖子,吕钊第一次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就像投入烈火中的助燃剂,烧着了聂闻达。吕钊听到身体撕裂的声音,疼痛在很远的地方展开,仿佛脱离了肉体。
身体的交融,饥渴的碰撞,聂闻达付出全力,用心体验着这场最为亲密的交流。情欲相连的地方,滚烫灼人,聂闻达笑了,捋开吕钊的头发,固定他的脸庞,聂闻达将笑容传到了吕钊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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