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声音沙哑迷人,但李浣儿望著溥凡表哥那闪动著怒火的眼神,感到有点害怕,因为他那令人震慑的眼神,看似非常生气。
望著李浣儿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他心生邪念。
既然姑父无情在先,那就别怪他无义在後!
「跟我走!」
在李淙儿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天飞逸已经轻易地将她抱起,往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傻愣在一旁的丫鬟说道:「丫头,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他将李净儿嫁出去,我就拿李浣儿抵!」
旋即,他将她抱坐在马背上,自己则矫健地一跃上马,一手搂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然後用力一踢马腹,驰骋而去。
大门口,只留下一脸惊惶失措的小翠。
半晌,小翠一回过神,马上一边往厅堂跑,一边大声喊叫著:「不好了,二小姐被表少爷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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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逸紧搂著李浣儿,骑著快驹,与两名随从驾著马车,快速地离开了江南。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们很快的出了杭州城,在连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程後,决定在阴凉的树林里稍作休息。
他随即也将马背上,正频频哀求放她回去的李浣儿给抱了下来。
从没有坐过马的李浣儿,在天飞逸快速驰骋中,紧张的直抱著他。她好怕摔下去,因此不得不抛弃所有矜持,紧紧的抱住溥凡表哥的胸膛。
她从来不曾和一个男子这般亲密过,因此坐在马背上,她的心一直噗通噗通的跳不停,同时对自已为什麽会被溥凡表哥给掳走,感到相当不解。
天飞逸找了大石块,让李浣儿坐下休息。
两名随从则坐到另一个阴凉之地去。
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李玲儿原本白皙的脸,此刻看来更是苍白。
南方的姑娘家,通常很少出门,久久出一次门,也都是搭马车,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马背上,又连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
因此,被天飞逸这一折腾,让李浣儿身心感到相当的疲累,而且整个臀部更是又麻又肿,令她相当的不舒服。
天飞逸拿出腰际间的水壶,喝了几口後,递给了李浣儿,他看得出来小表妹表情上的痛苦,想当初自己刚学会骑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更何况是一个姑娘家!
望著她苍白的美丽脸蛋,他的内心涌起了一丝心疼。
但那心疼一闪即逝,因为,倘若由自己怜惜她,又有谁来怜惜自己?
十几年不见的姑父,不但对历劫归来的自己毫不关心,语气中反倒净是绝情,不但毁婚,更是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纠紧眉心,狠厉地望著眼前美若天仙的李浣儿。
她爹变了,她娘变了,她姊姊也变了,恐怕连她也都……变了!
李浣儿的确感到相当口渴,看著手中的水壶,纵使她很渴了,但她却不想喝他喝过的东西,因为这与礼节不合。
她稍犹豫了一下,便把水壶再还给他,未碰一口。
「不喝?那你就等著渴死!」天飞逸冷瞟了她一眼。
李款儿疑惑的望著眼前冷峻的男子,从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他那冰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颤,他真的是溥凡表哥吗?
他完全和娘所描述的斯文有礼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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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掳走我,是为了报复我爹将净儿姊姊另许配给他人吗?」在沉静了一会儿後,李浣儿困惑的问著。
她虽然不知道爹究竟跟溥凡表哥说了些什麽,但她知道,他完全误解净儿姊姊了,而掳走她,更是错误。
被她这麽一问,天飞逸俊颜上依旧冷漠,不发一语,只是狠盯住她那绝美的小脸蛋。
「让你爹尝尝失去亲人的痛,来弥补他对我的无情无义!」
失去亲人的痛,他尝过,那是一种椎心泣血,令人永生难忘的痛楚!
「溥凡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爹究竟跟你说了些什麽,或许爹不该那样……无礼的对你,但是……你也不应该掳走我,因为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求你,放我回去吧!」
她很想说出姊姊已经因为爹将她许配给宝家而离家出走了,但是,这麽一来,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离家出走一事渲染开来,恐怕会对姊姊的贞节造成伤害,因此,她希望溥儿表哥可以先带她回家,见了娘,他就会知道真相了。
「傅凡表哥?哼!」天飞逸冷哼了声。
「我根本就不应该再回到江南来!诚如你爹所言,我和爹娘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在遭遇盗匪时都死了!」说到这里,他眉头紧皱了下。当年若他也和爹娘一起死了,那今日……又岂能验证人性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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