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好弟弟!”眼见两人亲热的画面,沙样撇着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一声好弟弟,听来嘲讽非常。
“托福!”谜样神情冷峻的回了一句,接着转向马车中的昊天王:“我们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希望你遵守我们所订的协议。”
“当然!”昊天王冷冷颔首,“九族从此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接着命令:“起驾!”
马车帷幕落下,风族大军浩浩荡荡的返回归途;沙样投给谜样及众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也跟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不一刀宰了那混帐东西?”凌火咬牙的质问谜样,后者却默不作声的作了个启程的手势,火族大军跟着迈出归返的步伐。
“托马鼠!”凌火忿忿的冒出一句火族的诅咒,策马往前驰去,驰骋间丢下一句:“中翎箭的时候,你到底领悟了什么屁?”
谜样访如未闻的拉了下马缰,催促战马加快脚步,一手紧拥身前的寻风,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忍住又要犯滥的泪,寻风捉紧依附,忆起这些日子缠绕于心的困惑,她不禁幽幽问道:“沙样风真的是你的亲生兄弟?”
“同父异母的亲大哥!”谜样毫不加思索的回答,铁臂环着佳人,像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将他的呼吸与她的气息合而为一。
老天!谜样在心中暗暗叹气,这短短的八天仿如一世纪的漫长,如今伊人在抱,竟还教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要不是惯于掩饰内心的波动,只怕他也要掉下几滴清泪,以示心中狂喜。
“曼儿齐……”寻风僵硬的缓缓道:“曼儿齐真是你的妻子?”
“未婚妻。”出乎寻风意料的,谜样不像从前闪避有关曼儿齐的话题,甚至回答得毫不迟疑,像是早知她必有此一问。
“你……”寻风吃惊的侧过脸,望着谜样甚为冷静的面孔,一时之间不禁怔愣。
“问吧!”谜样面无表情的望她一眼,“你有权知道真相。”
再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爱很怨憎,他都已释然。
“我……”寻风怔怔的回神,一个意念闪过又迅即脱口而出:“沙样说……说你抢走了那个女人。”
谜样闻言皱了皱眉,“曼儿齐是师父选中的女人,她和预言中的云雀具有一模一样的背景与性格,但是……”他顿了顿,语声变得压抑:“师父错了!她不是我生命中的云雀。”
“师父?”寻风迟疑的询问。
“老巫风—一风族法力最高的巫师。”谜样缓缓解释,“他是抚养我和沙样长大的代理人。”
“代理人?!”寻风奇怪的挑起眉毛。
“意思是皇族子弟的抚养者,从我懂事以来,就跟着老巫风入山修练,一直到成年为止,换言之,他等于是我第二个父亲。”
“那你的亲生父母……”
“九族纷乱的时候战亡。”谜样截口道,冷冷的口气不见感情,想来是与亲生父母缘分浅薄之故。
“那……”寻风咬了咬下唇,“沙样为什么说你抢了他的女人?”导回正题,这才是她耿耿于怀的主因。
“因为曼儿齐宣称她爱上了两个男人。”谜样突然笑得嘲讽,“事实上,我怀疑她根本就没爱过我和沙样。”
同为风族大军领袖的两兄弟,怕只是那女人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战利品罢了!
“你爱过她?”寻风紧咬下唇间,那女人好大的魅力,竟迷得这两兄弟反目成仇,那她易寻风算哪根葱?
“爱!爱得天旋地转、天崩地裂!”没察觉怀中人儿身躯陡地僵硬,谜样兀自冷笑:“为了她,我和沙样甚至自相残杀,要不是昊天王闻讯飞奔赶至,我和他怕不早成了对方的剑下冤魂。”
臭狐狸精!死狐狸精!寻风心中倒了一缸醋,却嘟起艳红的两片唇瓣,假装娇声的道:“她好大的魅力噢!”
亏她还曾为那女人掬上一把同情之泪!呸!寻风气呼呼的在心中咒骂。
终于意识到怀中佳人话中的酸味十足,谜样怔了怔,随即将寻风更拥近自己,轻笑的附在她耳边低语:“当然!那只是年少不知世事的迷恋,你又何必在意!”
“更何况………”他凝视寻风突地泛红的娇靥,金眸不禁掠过一阵讪笑,“我已经找到真正属于我的雀儿,除了她,我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庸脂俗粉。”
“对!庸脂俗粉不看,专看其他的大美女,对不对?”高帽子戴得她挺乐的,但寻风表面上还是一副大醋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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