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逍微微一笑,看了陆惟一眼。“这有和难,爹既然那么欣赏陆惟,何不把小妹许他?”
谁也没察觉,一直沉默的陆惟脸色一白,脸上的忧郁更深了。
“他!”东方遥杏眼圆瞪,道:“我不要!”
“为什么?”东方逍道:“陆惟不好吗?小时候是谁一天到晚缠着要他讲故事?”
东方遥跺了跺脚。“反正我不要!”陆惟没什么不好的,但他一直把他当哥哥,嫁他,?做梦也没有想过,而且陆惟太沉闷,跟他在一起只会躺她更闷,她倒宁愿去找莫馨言,毕竟她人美,又温柔。
陆惟暗暗舒了口气。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明天就出发吧!”东方峰摆摆手道。
走出卧云堂,穿过树影婆娑的九曲回廊,回到“逍园”——东方逍自成一格的小院,陆惟独默默地在卧房打点行装。
卧房分成里外两间,东方逍在里间,他就在外间。从早到晚,他都与他形影不离。
“陆惟,过来帮我搓背。”东方逍清郎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陆惟连忙走入了里间,屋内热气腾腾,东方逍正闭目躺在宽大的半人高的木桶内,水雾中男性赤裸的强健身躯若隐若现。
陆惟习惯性地拿起搁在屏风上的汗巾,默默地用力揉搓起东方逍光洁的背部。
“你洗了吗?”东方逍闭目享受他的服务,通体有说不出的舒爽。
“还没有。”
“一起洗吧。我也来帮你搓背。”
“少庄主……”陆惟有写受宠若惊,“这不行……属下会逾矩的。”
“为什么不行?我们都是男人。”东方逍一把抓住陆惟的手,童心大起,将陆惟硬生生拉进木桶中。
陆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拉了进去。水花四溅,浑身衣裳瞬间湿透,还呛了好几口水。
东方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
陆惟抬起头挫败地看着他开心的笑容,水珠不断从头上往下滴。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主子!
水桶虽然十分宽大,但有了陆惟的加入,两个人仍不可避免地紧贴在一起。
几络湿发黏在他前额,清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恼羞的红晕,纯净的双眸敢怒不敢圆地无声指控着他这个为所欲为的主人。褪去了一脸沉默严肃的表情,此刻的他竟俊美得如此让人心动!
东方逍的笑声戛然而止,一种异样的情绪自心中翻腾。他的眼光不禁移到陆惟白皙的颈部,宽松的衣襟因刚才的拉扯而露出了他赤裸的胸膛……
“少庄主?”陆惟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此时的东方逍怎么了?为什么用这中眼光看他?就像要一口将他吞下肚似的。
该死!见鬼了!
东方逍咬牙竭力压抑已然勃发的欲望,他是中了什么邪?对着个男人居然也会产生欲念,尤其是这个男人,竟是他相处了已经十年的陆惟!
“少庄主……”他大腿外侧抵着的一件硬物是什么?好像很硬,也很烫。
“不想洗就赶快给我出去!”收敛调皮的笑容,东方逍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脸色格外可怕。
“你没事吧,少庄主?”陆惟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
“快滚。”几乎是怒吼。
陆惟脸色一白,连忙跳出木桶,飞快地走出里间。浑身湿湿地待在外面,没有一点换件干净衣服将自己弄得舒服点的心思。
虽然东方逍也经常对他不假辞色,但从未像这样用如此恶劣的口气对他说话。他究竟做错了什么?陆惟心里不禁有点隐隐发慌。
一会儿,婢女进来将洗澡桶抬了出去,他又听见东方逍在里间悉悉卒卒的换衣服声。过了半晌,终于寂静无声。
他又沉默站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掀开门帘,走入里间。
房内点着一支火焰黯然的蜡烛,映着精致上好的锦被绣帐,大概是今天已将精力发泄够了,东方逍在床榻上沉沉睡去,一只古铜色的手臂露在锦被之外。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啊,将他袒露在被外的手轻轻地放入被内。
默默看他沉睡的脸庞良久,褪去了白天迫人的狂傲与洒脱,沐浴在柔和烛光下的英俊线条,是如此地令人心动。
夜幕深深如许,多少难以启齿的心事,尽皆被藏!
蹑手蹑脚地退回外间,陆惟湿渌渌地倒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烛光摇曳,窗外淡月斜影,风声呼呼,听着他隐隐传来的沉稳均匀呼吸,不禁一夜无眠。“铁沙帮”位于洛阳近郊,占地数顷,四周均是绿荫掩映,芳草如织。好一处青山秀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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