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为首的一人对着若兰喊,单膝跪在她马前,其他所有人也一同跪下。
昊霆认出他就是那一夜在扬州要追回若兰的其中一人,而另一人则也跪在他身侧,看来这期间他俩似乎搬了不少救兵。
索德穗听见人声及脚步声,立刻从盖在身上的大氅中钻出。才一看,就见一大堆黑衣人将他们给围在中间。“啊!”她吓得大叫出声。
听见喊声,所有的人同向声源望去,却见到另一个——
“格、格格……两、两个若兰格格?!”极度惊讶中,来人没发觉自己透露了若兰的身份。
所有的人全惊呆了,目光只能来回在两个格格当中而不知所措。
格格?她是个格格!?
索德穗也同样吃惊,怎么也想不到若兰竟是格格!
那么,她不必再担心喽?因为索家是商贾人家,再怎么也不可能与贵族通婚!
“年时从,我在这儿。”若兰喊了为首那人的名字,避免他们继续混乱。
“格格?”年时从将视线停在若兰身上,又再移往索德穗,只见索德穗一脸惊惧状;他又将视线移回,见正牌的若兰格格身上流露出他所熟悉的贵气。
“若兰格格,请同年时从回宫吧!”他立刻跪伏在若兰马前,不再错认。
回宫?她不只是格格,还是个皇格格?
昊霆挑了挑眉,在心底轻笑。
身份是吗?难怪她要担心这样多了!
若兰深深地看了一眼昊霆,见他没任何表情地注视着自己,然后她缓缓别开视线,移回年时从忠实的脸。
“我一直在等,看你们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她淡道,目光直愣愣的。
——终于,短暂的梦终于到了尽头。
“格格恕罪,是奴才等来迟了!奴才已备好轿,可以即刻启程回京。”
“扶我下马。”若兰伸出手,年时从立即恭敬地接上。
“别忘了你是我的人;记着,你的身、心都属于我。”在若兰从身旁经过时,昊霆附在她耳旁低道。
“无礼狂徒!”年时从大喝,但才出手又被轻易挡下。
“住手,不许为难这两人。”若兰令道。
直到离去,若兰没再看昊霆一眼,当她坐入暖轿内被抬起的瞬间,她的泪才无声地奔流而下。
……忘?怎么忘?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昊霆没有任何阻挡的行动,冷眼看着一行人护着八抬大轿远去。
不阻止,只因还有事未解决。他转过身,看向坐在“子夜”身上的德穗——
这就是他还未解决的事。京城近了,一步步近了;皇城近了,一步步近了。
北方的寒冷近了,近得已进驻心房不曾稍离;南方远了,远得就如那场梦,如那个夺了她的心、又夺了她身的人……
“格格!?”惊喊声划破了冬日的静寂,沉静已久的馨兰阁仿佛在这瞬间活了起来。“若兰格格,真的是你……水云终于将您给盼回来了!”水云掉了端在手的盘子,直往馨兰阁的月门冲去,跪伏在若兰脚旁直啜泣。
“水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若兰想拉起水云,但却连点力气也没有,她只觉得身体好乏。
水云倏地抬起头仰视若兰。格格的声音怎么那样没精神、那样沉静?这真是格格、是她所熟知的那个调皮格格吗?
才一抬头,水云立刻吓了一跳——格格变得好憔悴!
“格……”
“皇上驾到——”
水云才想问发生什么事让格格成了这副惹人心疼的模样,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传报声,她立刻拉住了格格的手往里走,准备接驾。
不一会儿,皇上已进了馨兰阁。
“皇阿玛吉祥。”见到久未谋面、满脸怒容的皇上,若兰只轻福了福身,眼睫低垂着,未有任何情绪表现。
“你可回来了!”皇上一进门就直冲着若兰怒叱。“你说说,看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任何辩解没有?一个皇格格,竟做出这等抗旨逃婚的逆事!”
若兰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声不吭地就跪了下来。
“请皇阿玛降罪。”她低垂着头,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沉静。
此时,皇上可看出他这宝贝女儿的不对劲来。若兰这丫头打小就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说此次她的确做了生平最嚣张的举措,但他可不信她会这么乖顺地一遭怒叱即认错;以她的性子,不作狡辩简直怪异!
“若兰丫头,你耍什么把戏?”
若兰缓缓地摇了摇头。“皇阿玛,若兰只求您能收回指婚的旨意,女儿已破身,不能再以此身献侍第二个男人。”她无一丝情绪地说着,整个人叩伏在地。“求皇阿玛再纵容若兰最后一次,从此以后,请皇阿玛就当若兰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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